也许是在保护太后娘娘您也说不定。集宠于一身亦是集恨于一身。”
“你是说姐姐当年那样和我争宠,是在保护我?”
“臣妾只是推测,当年是何景况,太后娘娘您才是当事人。”
太后跌坐在椅子上
“我就一直奇怪,为何姐姐进宫以后和在府中时不一样了,在府中时我们二人最是亲密,就连当年她最喜欢的那副金玉铃铛也分我一串。我以为她和我一样不过是想让皇上多看自己一眼罢了。”
太后独自呜咽出声。
“你们想办法走吧!我不过多活了一些岁月,没有文起的爱,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如今他专心问道,不知还肯不肯再看我一眼,出了这样的事,他怕是连见都不愿再见我了吧!”
太后的身影越发显得萧索。
“这个手串我一直戴在身上,这么多年都不曾离身,另一串姐姐带入地下了。也是我心爱之物,你留着做个念想吧!”
我双手接过一串金玉手串,金黄的小铃铛中间闪耀着红宝石的光芒,铃铛内部不知用什么东西塞满,并没有叮当的铃音。
“太后娘娘,臣妾…臣妾要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那艳丽的背影,在她最灿烂的年纪没有得到倾慕之人的爱,这份艳丽才保留至今。此刻显得如此孤独。我心知太后此次恐怕难有命活,心下凄然,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站起身来,走到魏副统领身边,魏副统领小心的避开我的腹部,双手托着我跳上佛像手臂,再跳上佛像肩头,最后跳到佛像头顶,他小心翼翼的站着移开头顶的瓦片,把我托举上去,然后自己也跳上房顶,再小心翼翼的把瓦片放回原处。
我们二人趴伏在屋顶上,直等到傍晚时分,远远的看到皇上的仪仗匆匆赶来,宝华殿周围的侍卫才撤了下去,魏副统领带着我小心的滑到宝华殿后缘,带着我轻轻跳下。
我们二人匆匆避开宫人行至千鹤宫附近,魏副统领向四周望了望,说:
“臣就送娘娘到这里吧!”
“好,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回去。”
“娘娘既然已经怀孕,怎么不告知皇上”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便出了这样的事!如今更不是告诉他的好时机了”
他亦静默
“娘娘保重吧”
“你也保重”
我独自走上小路,抄近路拐进千鹤宫,一到宫门口便看到阿星四处张望的身影:
“我的娘娘,您跑到哪里去了?也幸亏您跑了,不在宝华殿里,里面出大事了,快,快先回宫”
阿星焦急的把我先迎进殿内
“刚才皇后有旨,所有妃嫔正装待在殿内,哪里都不许去,您到底去哪里了?您可知道宝华殿出了什么事?下面人都传疯了,说…说西太后….”
“别说了,告诉底下人,不可以讹传讹,千鹤宫内所有宫人要想活命都管好自己的嘴”
“是,我这就传令下去”
“阿星,叫长丽进来给我更衣,叫长莹煮碗姜汤来”
“是”
我在东太后宫中时已经出了一身薄汗,在宝华殿中又惊又吓又出了一身汗,然后又在宝华殿顶吹了半个时辰的风,如今有些昏昏沉沉,这一天经的事情太多,我得好好想一想。
东太后全不顾皇上与太上皇颜面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不过是想要西太后的命,只是她为何这样急躁不留后路?难道她已经等不得了?
我昏昏沉沉的换了衣裳,喝了姜汤,一会功夫便支撑不住躺下和衣睡了,第二天醒来,只见皇上眼犯红丝,脸上胡子拉碴,他一直极其注重自己的形象,西太后的事对他打击太大。我一阵心疼:
“皇上”
伸手去摸他的脸,才惊觉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涵彻像猛然惊醒般的抓住我的手
“玉妍,别动”
小心的把我的手放回被子。
“你怀孕了,也不好好照顾自己,昨晚着凉了,昨天你去哪里了?”
魏副统领说他奉命保护我,难道他没有告诉涵彻昨天发生的事,难怪他不说,昨天我和他太过亲密了
“臣妾奉东太后的命令去宝华殿为已逝的铃妃娘娘诵经,因在东太后宫中出了汗,出来便着了凉头晕,本来等在宝华殿等阿星送衣服过来的,但臣妾早年听闻宝华殿中闹鬼,便没敢进去,在宝华殿南边的亭子里不小心睡着了,大概是那时着凉了”
“怎能这样不小心,让朕好担心,你怀了宝宝也不告诉朕”
他的母亲刚出了那样的事,便知道我腹中有个他的孩子,这让他每次见到这个孩子便会想起他的母亲,东太后何其歹毒,竟这样间接的害了我的孩子。我几乎压抑不住住心底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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