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完工。

目视黑鸟-71徐徐起飞，莎拉博士若有所思：“所以智慧天元艾德薇姬·芬妮一直是主人的形状，被时空图钉紧紧的钉在一起对吗？”

“当然。”奥莱特博士明白她在担心什么：“这就好比‘表里二元界’。在与智慧天元艾德薇姬·芬妮相同的里世界，一切都是原封不动被‘定格’的样子。而在主人3『时间一面』的表世界，就像是‘出口’和‘入口’只有主人才能找到并通过的一条专属的时空隧道。而且完全没有‘时空障壁’的包裹和隔离。”

“好像很深奥的样子。”秦瑶博士还无法领会其中的精髓。

“对，确实很深奥。”勒尔博士也是叹了口气。

黑鸟-71飞出旅者营地，汇入海港区繁忙的航道。按照既定路线，顺下傍海道。没过多久，那只恐怖的破碎之眼就出现在黑鸟驾驶舱的前窗。

与之前相比，螺旋外扩的裂痕让破碎之眼更加巨大。甚至在紫红晶锥的插入点，破碎的时空已经开始掉渣。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滴滴落下的恶魔的眼泪。

“已经崩坏到这个程度了，怎么兄弟会还不出手？”吴尘也是没想到。

“主人，兄弟会占据着低地螺旋最稳定的地带。动荡的海港区从来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如您所见，即便破碎之眼被彻底戳瞎，这枚突入傍海道1号的眼中钉感染的也只是海港区而已。结局无非是感染区被破碎之城的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彻底抹去。这些动荡之低级玩家的损失，又与破碎兄弟会有什么关系呢。”女管家艾伊对破碎规则的理解也是深刻无比：“更何况玩家的第一守则，先拯救自己。所以，也不会有人去指责兄弟会。”

“有道理。”不知为何，吴尘有时候会恍惚记起某个庇护所黄金时代“手贱、心软，正义感满满”的自己。

但第10次传火的人设又告诉他，无论好坏，都是收割。

换句话说，玩家间只有利益，没有正义。这才是破碎之城最残酷的真理。

在警戒无人机检索承包商“许可密钥”时，一旁的清扫无人机已经开始各就各位，等着紫红一闪，准备用分解光束回收黑鸟-71散落的飞船残骸。

“艾伊？”吴尘也是有感而发。

“在。”艾伊感受到了吴尘心情的变化。

“你……有没有回想起以前的事？”吴尘轻声问道。

“主人，我并没有。”艾伊瞬间的温柔，像极了苏明月。

“好的，艾伊。”吴尘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

随着警戒无人机散开，清扫无人机排好队。黑鸟-71稳稳驶向了破碎之眼。

吴尘准备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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