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进门，就是一股扑面而来的恶臭，那是马家人都已经习惯了的味道。

马奶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即便是饿了一个上午，依然中气十足地骂道：“马大喜你倒是别回来啊！有本事就饿死老娘啊！赵玉芬你个杀千刀的赔钱货！嫁到我家来把好好的一个家搅合得七零八碎的！谁家的儿媳妇像你一样整天在外面找男人浪！赚不到大钱还让你男人做家务，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你将来的儿媳妇儿也会这样对你的！……不对，就你生的那个窝囊废，他压根就娶不到媳妇儿！赵玉芬！你让我马家断子绝孙！你不得好死啊！……”

马大喜沉了脸，伸手拦住了本来想进去看马奶奶的赵玉芬。

马小跳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护工阿姨。

林秀芬好像没听到马奶奶的话一样，吸了吸鼻子，说了声：“被子褥子都湿了。”便赶紧进房间给马奶奶收拾。

才走到屋门口，迎面就飞过来一个大枕头，林秀芬赶紧往旁边一闪，枕头没砸到脸，但还是砸到她的肩膀了。

林秀芬也不在意，笑着跟马奶奶说话：“大妈，我是您孙子请来的护工，孩子们工作忙，以后就我来照顾您了！”

说着也不等马奶奶答话，回头问了一下马小跳东西都放在哪里，便自顾自地收拾了起来。

马奶奶的换洗被褥、一次性尿垫和纸尿裤等物品都放在床尾的柜子里。虽然给马奶奶裹了纸尿裤，但马奶奶每次便溺的时候都说那东西影响她发挥，每次都要解开了方便，所以湿透被褥也是常事儿，所以赵玉芬特地多准备了两套被褥给她换洗。

马奶奶骂了半天，没想到进来的是个陌生人，一下子就打乱了她的节奏，半天也没挤出一个字儿来。

赵玉芬轻轻拍了拍马大喜的手，小声说道：“妈都饿了一上午了，我得给她做点饭。”

“你别管！你进屋收拾一下，阿姨来了总得有个地方住……咱俩房子还算大一点，收拾出来给阿姨住吧，东西都先堆小跳那屋。”马大喜还是不高兴，非要自己来，让她进屋收拾东西去。

马小跳也推着赵玉芬赶紧进屋：“妈，赶紧收拾吧，一会儿林阿姨也得休息呢。”

“你们先别急！”林秀芬在屋里听到了她们说话，赶紧插了一句：“我先看看采光。大姐你帮我打盆热水吧，我给大妈擦擦。”

不愧是专业护工，林秀芬三两下就把马奶奶拾掇干净了，脏被褥先放在一边儿，然后围着老马家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儿。

老马家这个旧房子其实实用面积也就是三十多一点，虽然是南北向的房子，格局非常不好。

大门在东侧，一进门是个很小的走廊，直对着卫生间。卫生间只有不到两平米大小，也做不到干湿分离。

北边这个房间看着应该是客厅改成的卧室，给了马奶奶，这边有个小阳台，不大，而且是朝北的，根本晒不到太阳。

南边这个才是正经卧室，中间应该是他们自己加的一道墙，把一间房拆成了两间，马小跳的房间应该是原本的房门，但房间里没有窗子，所以更显得逼仄。

他爸妈那间房的门估计是自己掏的，但是墙面已经没有合适的地方了，所以门就开在了厨房里。

厨房倒是在南面，夏天热得要命，做个饭能把人烤熟了。

马小跳一边陪着林秀芬看房间，一边解释道：“我们三口人的东西今天差不多就都搬走了，林阿姨，您看您需要什么东西，我给您添置。”

林秀芬进去看了一眼厨房的水和煤气罐，想了想，说道：“小伙子啊，我要是想动作大一点儿，能行吗？”

“您想怎么动呢？”

林秀芬一边在屋里走着一边指着说道：“你看啊，现在你们家这个厨房的位置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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