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试问!你们三个就好好呆着,最好不要到处瞎跑,万一出个什么纰漏可别怨我当初没提醒过你们!”
—刚跨进那个黑洞洞的屋子,三个人就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忍不住缩紧了衣袖就听身后嘭地一声响,整个屋子瞬间全黑了下来。
“怎……怎么办?”一个激灵,似乎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锦抱着膀子哆嗦了一下,“现在想逃也逃不了了。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可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流寇。”
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诗画慢慢地走到墙角的桌子边猛地一巴掌拍了上去:“混蛋,一群混蛋。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黑暗中隐约看见诗画那怒气冲冲的脸,易无忧无奈地摇摇头。也是!这丫头从小就进宫跟着夏侯沐做了贴身的婢女,身份自是不一般,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怕是敢跟她说重话的也没几个!今天不仅差点被人打了一巴掌,居然还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黑屋子里?换了是谁大概都要气的半死。
“好了,好了。也别气了,现在气也没用啊!”巡视了一圈发现了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易无忧迫不及待地跑过去坐在上面,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又酸又痛。
“哼,要是出去了,一定要让南夏大军剿了这个该死的土匪窝。”气呼呼地走过来坐在床上,诗画咬牙切齿的念叨着。
“唉!”重重地一声长谈,如锦无奈地抿抿唇,“我这会儿什么也不想,就想喝口水。”
本来还不觉得口渴,可听她一说,剩下的两个人忽然之间也口干舌燥起来。从一大早离开图格部落之后,还真的就一滴水也没有碰过。
“我跟他们要水去。”丢下一句话诗画站起来就往门口走去,轰地打开门就喊了起来,“喂,你们去拿些水来!想要渴死人是不是?”
“嚷嚷什么?”看见门忽然被打开,紧接着出现的怒气冲天的俏脸,门外的人粗暴地嚷了一句后忽然嘻嘻一笑,“小丫头脾气还真不小!”
“混蛋!滚!”
听见诗画的一声怒斥,屋子里的两人就晓得外面的人肯定要倒霉了。果然紧接着就是啪地一声脆响,而后门也嘭地声关了起来,屋子里刚有的光亮再一次被黑暗吞噬。
听着门口传来的粗重喘息声,易无忧和诗画对望一眼,忽然一起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有那个胆子敢去惹诗画。可还没等那个笑容展开到最深,门口的一声惨叫声听得两个人蹭地站了起来。
靠在门上的诗画也被这一声惨叫吓了一跳,转过身急忙打开门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呆住了,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看着诗画呆呆地站在那里,易无忧和如锦对望一眼飞快地跑了过去,而在看见门外的情景后也和诗画一样呆立在那里,似乎连眼睛也定住了。
门外青衣华服的人一脸平静,悠哉游哉地擦拭着剑上的鲜红血液,他身边的那个精壮清秀的年轻人也是一样的面无表情。只是先前守着门的那个流寇已经跪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嚎、抖动着,而在他面前那一小滩血迹的中央,赫然是一只还在微微抽搐着的断掌。
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依旧一脸平静在擦拭利剑的人,易无忧已经平息下去的怒火再一次燃了起来:“你疯了是不是?”就算先前的那个人对诗画动手动脚,那也没必要砍了他一只手吧?
扔掉那块沾满了鲜血的丝绢,青衣华服的静静地看了她一眼后又转向别处:“轻翔,这里交给你看着。若是有人胆敢随便踏进这屋子一步,哪条腿迈进去的就废了他哪条腿。如果还有胆大的敢两条腿都迈了进去?你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已经缓缓离去的背影,易无忧呆愣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人,根本就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儿!居然是这么的嗜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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