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闲人”接口道:”是哩,这一向&039;黑哥&039;找了新伙计,不知在干些啥呢……”
他话未说完,就被萝卜打断了:”&039;小黑&039;那松是指望不上了,还得靠你出来拿事儿,当&039;份长&039;(头儿)呢。”
疤瘌笑道:”好说、好说,见到&039;小黑&039;给递个信,就说我出来了。”
此后的一天,疤瘌领着一位小兄弟遛遛哒哒来到位于火车站前西七路的一家烟酒商店。外号叫”大孬”的店主一见,连忙迎了上来:”疤瘌,你可来了……”
疤瘌接过大孬递上的香烟,眼睛一斜道:”你松这么急叫我来,到底是啥事呢?”
大孬愁眉苦脸地说:”我的执照昨天叫人给收了,你跟他们熟,能不能给要回来?”
疤瘌一笑:”我当是个啥事呢?!我有位&039;坚钢&039;,就在你们这块儿工商所,我打个电话就办了。”
说着,他果真拿起电话,拨通后讲起来:”喂,贺三呀,贺三,是我,疤瘌!喂!我一个伙计在西七路开烟店的……”
大孬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疤瘌,想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事情的结果。
讲了一气,疤瘌放下电话,转对大孬说:”不是他们查呢,是烟草专卖局查的,你松是不是搞假烟了?”
大孬连连否认:”没有呢……”
”我的&039;坚钢&039;贺三讲了,你的执照就在他们所里,一会儿就给你送过来……”
大孬千恩万谢道:”我早就说过,在西安市,谁也不如&039;疤瘌&039;路子通……”
疤瘌手一扬:”你也不要讲好听的,一会儿你松要请客呢。”
大孬连连点头:”没啥说的。”
疤瘌说:”叫上萝卜他们……”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贺三果然拿着大孬的营业执照来了。他不是别人,正是侦察员贺键。
疤瘌向大孬介绍了贺键,贺键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地宣称这一块儿是他的天下,有什么事尽管找他,大孬自是感激不尽。
这以后,贺键就与这帮”闲人”混作了一堆,喝酒打牌,称兄道弟,不分你我。对这位新来的伙计,”萝卜”始终保持着应有的警,多次用言语试探,但都被贺键巧妙地遮挡过去。
有一次,这伙闲人又聚在大孬家打麻将,直到深夜方散。已是初春季节,街道两旁的树枝冒出了嫩芽,空气中流荡着清新的味道。贺键和疤瘌并肩走在街上,身影在路灯下忽长忽短,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他俩的脚步声在空空的街道上”踢踢踏踏”地响着。
贺键悄声问道:”咋样了,还没见到小黑呀?”
”小黑这小子还在怀疑,不肯见我。这松狡滑得很,在学校时,就是有名的滑皮,心眼子多得很呢!”
贺三回头望望:”咱们得想办法激他出来,不妨给他来点儿剌激……”
”这行吗?我看&039;萝卜&039;对你还不放心……”疤瘌怀疑道。
”这个我自己会注意的。小黑有没有什么仇人、对头?咱们利用他们把他给逼出来?”
疤瘌想了一会儿,说:”这些年他的情况我不知道,以前他跟城南的蔡老八搞不对,两人是死对头,也不知道这些年合好没有?”
贺键道:”你赶紧去找蔡老八,咱们组织一埸酒,让他们两边的人都参加……”
疤瘌一听,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他们就象水跟火,根本走不到一起。”
”事先不要讲明,分别把他们请来。”
”那……好吧,我只能试试……”疤瘌犹豫着答应了。
行到一个巷子口,二人又站着说了几句,便分手各自走开。巷子里没有路灯,贺键吹着口哨摸黑向水利局招待所走去。
他身后不远,”萝卜”象个幽灵一般从黑乎乎的墙角冒出来。他死死盯着黑漆漆的门洞,又抬头望了望早已沉入梦乡的招待所大楼,慢慢转身走开。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疤瘌当真把蔡老八和”萝卜”分别给请来了。双方一见面,鼻子一歪转身就要走,疤瘌好言歹语,费了许多口舌,才强行留下。也许因为疤瘌早年势力强大,双方谁也不得不给个面子,也许大家都不想继续为敌。总之,尽管不情愿,双方的人还是坐在了一张桌子前。
最初,彼此还相安无事,酒过三巡以后,言语中的火药味儿就多了起来,敌视的情绪随着酒量的增加而增加。恰在这时,疤瘌提到了”小黑”,发牢骚说这家伙不够意思,出狱这么长时间也不露面等等。萝卜自然要为小黑找借口,这一下,引起了蔡老八的不满,他举起一大杯啤酒一饮而尽,把胡子上的酒沫顺手一抹,眼睛一瞪大声说:
”不要在我面前提小黑,提起那松就&039;拚火&039;(恼火)!
萝卜不高兴地望着蔡老八,抢白道:”你讲这话啥意思么?”
蔡老八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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