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件扔了。”
“好。”陈易叫来打扫卫生的阿姨。
晏迟又挥挥手：“算了，不扔，收起来吧，别让我看到。”
他怕晏太太下次问起这东西，他不好交差。
陈易感觉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收进了柜子里。
“晏少，这周六下午三点，江淮约了帛宇运动中心的私教。”
晏迟漫不经心地转着钢笔：“跟踪了这么久，也该到收网的时候了，一起去看看。”
******
帛宇更衣室，人来人往。
男人一身浅灰色运动装，发丝上未擦干的汗珠，随着肌肉线条，滴落到地板。他俯着身，手肘撑在腿上，低垂的凤眸里，带着寡淡一生的气场，隐约还闪烁着几分凌厉的暗芒。
不断有人从他面前经过，坐下，又离开。
今天中心有一场篮球赛，所以人流量也比平时翻了好几倍。
无趣。
他顺手拿起椅子上的矿泉水瓶，或许是喝的有点急，有水珠顺着脖子划下，没入衣服里。他将水瓶放进健身包，转身朝门口走去。
低着头走了几步，迎面撞上几个嬉笑着的身影。
直到有人叫住他：“林老师？”
是谢婧的声音，她满脸惊喜：“林老师也在这健身？”
林方砚脚步一顿，抬起头时，面上又是一贯的清冷儒雅。他目光越过众人，落到温袖身上，而后又不经意的收回。
“好巧。”
谢婧注意到他背上背着的ilson专业网球拍，眼神亮了亮：“我们正准备去打网球，林老师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厮杀几场？”
温袖看到他额头上的汗，显然刚运动完，正准备离开。
她拉住谢婧：“林老师有事就先走吧，我们也就是打着玩。”
林方砚得体地笑：“回去了也没什么事，走吧，陪你们打几场。”
说完率先转了身，朝网球场走去。
谢婧揽住温袖的肩膀，不好意思地笑：“袖袖，等会我想和林老师一组。”
“去吧，见色忘友的谢女士。”
温袖本就是个运动白痴，被程梦拉过来凑数。面对宁漠这种专业运动员，还是别上场丢人现眼了，让谢婧和林老师好好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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