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摘掉眼罩，被燕璟洵制止了，他拉回了乔嬿的手，轻柔又不容拒绝。
“我不想看你的眼睛，那会影响我的判断——我察觉到你有脉搏，你是人。”
还是燕璟洵打破了沉默。
“……我本来就是人。”
“但你在装，你在试图瞒过我什么。”
燕璟洵的声音很笃定。
乔嬿张口想反驳，却突然想到若是她真的不是仙女，这会儿最重要的不是反驳，因为“她”根本不该听懂他的话。
燕璟洵没给她机会说话，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认真道：“你认识我。”
乔嬿有些灰心了，燕璟洵这话已是认定，她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两人几乎就是面贴面，她的演技再好也骗不过燕璟洵啊。
“唉……”
“你是乔乔。”我的乔乔。
乔嬿肩膀塌下来，实在没有说辞了。
“是。”
她以为燕璟洵会狂喜的，可是他并没有。
眼睛还没被揭开，可她也不敢擅自去动，一片寂静里似乎连呼吸也听不到，乔嬿自己也下意识放缓了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嬿只感觉有一双炙热的眼死死盯着自己，那热度似乎化精神为实质了，这叫她有些坐立不安。
乔嬿几度忍受不了，想要抬手摘掉眼罩，可是心里又有一股劲在对抗，然后他便说话了。
“宋朗清呢？”燕璟洵的声音带着些许冷意。
乔嬿一哽，干脆和盘托出，“是我，不光宋朗清，甘双双也是我。”
破釜沉舟，命悬一线。
“乔乔，你骗得我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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