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接下了这趟活,无意间冒犯了您老人家,真是对不住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赏我们一口饭吃。”
二徒弟云世也走了过来,与他师兄一样抱拳行礼,让罗班主高抬贵手,不要计较这些城南城东的地界划分。这云世长得极为俊朗,眉清目秀看起来也很是气度不凡,罗班主的小女儿不由得眼睛都亮了亮,拉着他爹的衣袖小声说道:“爹啊,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您就大人大量,别让人家不过好嘛。”
爹疼女儿,从来都是如此。罗班主也不例外,看到自己娇滴滴的女儿这样软萌的说话,气势也放得柔软了一点,干笑了两声才说道:“好,我就给你们一个台阶下下。这么说吧,今天怎么也是魏岳峰老母亲的生辰,热闹热闹也是要的。”
见罗班主说话有转圜的余地,贺班主也缓和了一些,但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同行相欺最是可怕,说是退一步,这一步能够退到什么地步就很难说了。赔钱么?他不怕的。
不过,罗班主完全不提钱的事情,而是指着场院边上倒放着的一个楔子,对魏岳峰说道:“老魏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如今不是连个立锥之地都没有么?今天本班主高兴,就把这个楔子赏你作为你老母亲生辰的贺礼吧,我这个可比锥子都大了很多呢。”
然后,他又转向了贺班主,特别挑衅的口气对他说:“老贺啊,你不是说过么,只要有立锥之地,就能够搭台唱戏吗?今天,就用这个楔子吧,也让我们老少爷们开开眼啊?”
楔子是什么?是搭建房屋或者制作家具时经常用到的物件,斜面一头窄小,另一头也不大,这倒在场院里的是房屋用的楔子,还算大一些,但也长不足半米,最大宽面不过手掌大,最小窄面如同刀锋。
围观的众人不太明白,但贺班主立刻就懂了。这是要他们在楔子上搭建九楼戏台,这哪里是要唱戏,而是要了他们的性命。
无论是在楔子的那一头搭建舞台都是极其危险的事情,一张桌子放上去都会摇晃不停,更何况要叠放上八张桌子,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罗班主自然是知道的,还继续说道:“贺班主,你刚才说的呀,我们还等着看呢。您们云飞戏班多厉害呀,这么多人都喜欢,总也是有点真本事才好吧。这要是真不成呢,我也不为难你们。把那一百两还给老魏,然后老老实实承认自己不成,以后再也不来城西唱戏就成了……哈哈哈哈哈……”
飞霞直接急眼了,大声喊道:“你欺人太甚!”
贺班主和两个徒弟都看着这个楔子运气,脑子里也在急急地想着办法。
大徒弟云生再次救急,他安抚了一下师父和二师弟,对罗班主又是一抱拳礼才说道:“既然罗班主已经说了,哪里有给脸不要脸的道理。今日,我们就在罗班主,红袖戏班前面班门弄斧一回,一定要好演上一演。”
飞霞不知道大师兄要做什么,紧张坏了,扯着云生的袖子低声道:“师哥,人家摆明了要刁难咱们,这楔子长得这样子,怎么搞?连个桌腿都放不了,难不成咱们真的把戏台搭在云里头啊?”
云生还是很淡定的,轻轻拍了拍飞霞的肩膀说道:“没事,看我的。”
云生走到角落里捡起了这个楔子,然后刀锋细的这一边直接插进了场院的正中间土地中,并且用一旁的榔头又抡了几下,彻底楔进了地里,还有半截露在外面。但此刻的飞霞和云世已经明白了大师兄的意思,立刻就搬了桌子过来,翻过桌子放在了楔子之上。
桌底有手掌粗的平面做支撑,四脚虽然悬空,但完全可以平稳地架在上面,一点都不影响。云世抓稳了第一张桌子,贺班主也带着师兄弟们全都冲了上来。云生更加淡定,冲飞霞比了一个九的手势,就抓起一张桌子,轻轻一跃就上了第一张桌子。
懂行的人知道,这云生真是艺高人胆大,居然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演一出真正的“翻九楼”。这套动作危险系数极高,必须有真正的高超技艺才成,一般的九楼高手也不敢轻易尝试。贺班主之前是个中高手,但演出这个戏码的时候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才会上去的。现在,云生就在这样的条件上演出这场最精彩的大戏,照实令人捏了一把汗。
当然了,围观的人可不管那么多,也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只是知道居然有机会看到这样的大戏,都掩饰不住的兴奋,纷纷鼓掌叫好,为云生加油。包括罗班主和他的弟子们也都感到很意外,略略紧张起来。
罗班主的小女儿又看到了云生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身姿矫健,眼睛更加亮闪闪起来。贺班主既担心又骄傲,他知道自己的大徒弟真的是长大了,能够有担当了。
掌台的师兄弟们不敢又半分大意,站稳了马步,紧紧抓住第一张桌子的四只脚,让桌子尽量保持平稳。不过,随着楼台一层层的加高,这戏台摇晃的相当厉害。站得近一些的围观看戏的人,甚至开始担心楼台会倒塌,都纷纷一直在往后退。
翻九楼的戏码都是动作戏,并且极具观赏性。云生的动作也如行云流水一般,相当好看。当然,这也依仗掌台的人,他们必须把九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