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里自然是有令人神志昏迷的药,但在易水河畔有些腥臭的河堤上,即便是苏先生这样资深的药师也没有闻出什么异样。或许,也真是信任,他几口就喝干了酒壶中的酒,之后就昏睡了过去。
即便是有人看到,也只隐约看到两个中年男人在河边喝闷酒,一个人喝高醉倒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而那个人还用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显示出极为熟悉的状态。而手摸头顶却不是亲热,而是用银针扎入了头顶的死穴。
“我是想着他喝醉了,但是扔到河里,可能会被冷水给激醒了。所以,我就在他头顶扎入了一根银针……可是他头顶的那根银针是我的呀,怎么现在变了……”
“嘿嘿,曹老板,若是你刚才抽出来的银针是你的,你还会愣神么?我还能抓一个现形么?”听完了曹老板讲述的经过,终于知道他杀人的理由,这动机还真是没想到。“我用了小苏学习药典时用的银针,也是苏先生自己用过的一副旧银针。你们做医士的,应该都很在意自己用的银针,若是发现被掉包了,总也是要看看的。”
既然曹老板已经承认了罪行,这案子也就算破解开了。苏家又是一片惊天动地的哭声,在深夜之中也越发显得悲恸。乾元堂的伙计们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自家老板杀人的事实,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迫于南厂令人窒息的气势,小曹老板憋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对我说道:“敢问大人,不是韩先生?您是怎么发现,是我们老板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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