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到时候我会提前去无妄海等他,所以,你自不必去找什么山洞,九州会没事,天地会没事,你和阿鹿也不会有事。”
“啪!”一声清脆的撞击,钟漓涯手里丑歪歪的不慎结实的杯子摔了个粉粹,阿鹿也愣在了当场。
“好了,话我已经给你带到,我先走了。”两人还未回过神来,玄冥已经放下昆仑玉,从院子里扶摇而去。
就在要出东极山的档口,玄冥实在忍不住回过头来不解的瞧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阿鹿。
“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我....”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头低低的垂着,十指背在身后不安的搅动。
“这东极山被钟漓涯设了结界,你走不出这里的,别跟着我了,回去吧。”
“玄冥大人,你会死吗?我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你?”终于鼓起勇气,她抬头看着立于半空中的他。
“嗯,我可能会死。”顿了一顿,玄冥又道:“我既不欠你东西,你也不欠我东西,你见我做什么。”
这样冷冽的神色语气,她想,原来他真的没有心。
**辣的眼泪滴在脚下不知名的紫色小花上,她泪眼婆娑的看见地上的花骨朵儿迅速变成了花瓣:“可是那样...那样的话...这东极山杏花甸里,就再也...就再也不会有一个你来了......玄冥大人,我听钟漓哥哥说,世间万物大多都是贪生怕死之辈,难道你不怕死吗?”她仰起梨花带雨的小脸,眸子不再闪躲,直直的望向那如墨的深海里,她终于敢正视眼前的神,从前,她是不敢看他的,总觉得那双墨瞳太过冷寐死寂,寻不到一丝生意。
“生有何欢,死亦固然。”
是了,这八个字就是他唯一的答案。
望着飞出东极山的玄冥,阿鹿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反复念着“生有何欢?生有何欢...”
失魂落魄的回到小院子,钟漓涯正蹲在杏树下挖了个不大不小的坑,阿鹿以为他真要将那三公主送他的昆仑玉埋了,哪知他转身却将棋盘里的白棋尽数收了,用荷泽莲仙子送他的银鱼吐丝的锦帕把棋子包了起来,放在土坑里,一铲一铲的用土盖上。
“钟漓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玄冥那家伙活够了,白棋识主,以后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他人拜下,他生来无心,这白棋就当是为他陪葬吧。”将土夯实,看着她红了眼眶,他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他?”哪知她凑上前来甚是不解:“喜欢?喜欢是什么?钟漓哥哥你还从来没有教过我呢,喜欢也是一种术法的名称吗?”
被她这么一反问,他怔了怔神:“罢了,你不知道也好,再过8天就是你五百岁的生日了,等你满了五百岁,我就撤去东极山的结界,然后带你去外面看看好不好?”
“钟漓哥哥,我想听你讲一讲关于无妄海的事情。”从前,若是他说要带她去外面看看,她定会兴奋不已的扑上去抱住他,这还是头一次面对外面的诱惑她如此淡定。
若有所思的瞧了有些反常的阿鹿许久,半晌,钟漓涯用潭子里的水洗了洗手,点头示意她坐下。
“无妄海自形成以来就是用作封印大恶,大善,大强,大弱四类物种的魂魄,因凶残无善之辈死后不能入地狱,也不能再次转世,可他们的魂魄游荡在外只会给天地带来更深重的灾难,于是六界正义之巅的神界将无妄海四周施法,几位远古神祗在大限到来之日,便纷纷以元神生祭了无妄海,使无妄海所承受的四方神力在九州间无人能敌,最后一位古神在灰飞烟灭之际告诉老天君,他们几人的神力不过能保无妄海三十万年的风平浪静,而这三十万年里,必须让大善与大恶相溶,大强与大弱相合,这样才能抑制邪魔在无妄海底里集腋成裘,但是,那位古神却没有告知老天君三十万年后六界到底怎样才能避过灭顶之灾。
所以,六界虽然一直处于争权夺位的状态,但每一届的头儿却都是尽心尽力的寻找能压制无妄海破海的方法,因为大家都知道,这股融合了天地轮回,阴阳相调的四方之力一旦他日破海,将没有在世之物能驾驭得了,九州天地万物生灵也不会有一物幸活于世。
后来,六百年前,混沌之子告诉老天君,盘古神灭后从头顶流出的那滴血再过三百年就能从十八地狱回到九重天,只要到时候用盘古斧将那滴神血注入斧身,再用它来加封无妄海上逐渐消失的结界就行了,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那滴盘古血回到九重天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半,还有一半却是遍寻了六界都找不到。”
“所以玄冥大人才会想要以自身去代替那剩下的半滴盘古血?”难得的,她聪明了一回,可是钟漓涯把玩着陶杯的手却微不可察的紧了紧:“我已经记不清我和玄冥认识了多久,只晓得我的东极山从九重天下的东南移到了正北,现在是正东的方向,这么多年,桑田沧海,身边熟悉的人一个一个都早已离开,只有他一直陪我活着。
小妖,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不要死,但是,每个人生来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都有他应该承担的责任,没有谁能独自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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