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谢兰言等人均不知江离姓甚名谁,适才他曾扫视全场,江离因不愿张扬,低头避开,他坐得离众乞丐又近,谢兰言也就没注意,并不知他也在场。听花信风这一问,不由张口结舌,支吾道:“这个,咱们只知那人姓江,不知他叫什么名字。”花信风摇摇头道:”岂有此理,你们虽没必要替师父报仇,但那人是谁都不知道,岂非太也没用?”
众人听他骂谢兰言”岂有此理”觉得甚是应该,杀师之仇不共戴天,作弟子的连害死师父之人是谁都不知道,还谈什么报仇雪恨,确是岂有此理之至!哪知他接着居然“没必要替师父报仇”,这不是不忠不孝,忘恩负义的浑话么?而且死者还是他的亲姐姐,此人不光古怪,简直邪僻凉薄之极。
谢兰言微有惭色,道:”是了,那人是无极门的。”花信风叹道:“她当年立誓要杀尽无极门中人,这次定是自己破誓,反而死在人家手里,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真是一点儿不错。”众人听他将这八个字用在同胞长姐身上,觉得此人简直脑筋有问题;而谢兰言等也不反驳,也真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江离是当事人,却听得明白,心想这花信风倒也是非分明,看来本性亦不恶;只是率性而为,不矫行媚俗,常人看来自以为怪了。
花信风道:”你们三个跑到这里干什么?”谢兰言正在考虑如何措词,廖清涟道:“回禀师叔,咱们有位妹妹新婚初嫁,咱们是来接她们两口三朝回娘家的。”花信风道:”新人成婚?那可是大喜事,新人在哪里?”廖清涟一指罗冲夫妇,罗冲和朱翠环上前施礼,道:”见过前辈。”花信风拱手还礼,道:”恭喜恭喜。”
众众人见他对陈铁锋等成了名的英雄都不加理睬,对这对夫妻却是礼数周全,真是不可思议。花信风笑嘻嘻的道:”你二人郎才女貌,好极好极,不过你这伙子脾气不太好,哪有新婚不久就跟人打架的道理,打得这么鼻青脸肿的,叫人看了成什么样子?”
罗老爷子气哼哼地道:”那是我打的,老子教训儿子也有什么不对吗?”花信风道:”儿子犯了错,作父母的管教那是应该的,不过这位老爷子,您要管教儿子也得分个时候,新婚大喜的日子把新官人打成这样,漫新娘子见了不痛快,让人看了您老脸上也须不好看。”
他对罗老爷子倒颇有耐心,慢条斯理地劝解。罗老爷子道;”这逆子强抢郡主,不告而娶,不忠不孝,我不光要打他,还要绑了他去跟王爷请罪。任由王爷发落。”他觉得这件事自己做得堂堂正正,起来自是理直气壮。
花信风皱了皱眉,道:”伙子,果真是这样么?”朱翠环怕丈夫受屈,忙道:”这须怪不得他。他也曾亲到我家求亲,是我爹爹嫌他出身卑贱,不光不答应,还让人打他杀他,我是心甘情愿跟他回来的,不是被他抢来的。他怕公爹知道生气,所以要等日后慢慢禀告,也是一片孝心,不能算不告而娶。”
花信风笑道:”原来如此。老爷子,你儿媳妇都这么,想来不会错了——你得了这样贤德的一位儿媳,该当高兴才是。就为儿子禀明你稍迟一些就大动肝火,把儿子打成这样,老爷子你脾气未免太火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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