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计的四肢百骸里口里闷闷道:“小计你真的还未满十四岁吗?”
余小计点点头。韩锷脸上神色一闷——怎么以他内息潜探感到的小计先天的骨龄却与他实际年岁不相符合?他的先天骨龄却似该比他的年龄多上两三寒署这是怎么回事?这还是韩锷练气以来从没遇到过的。一般说来没有人会是这样子。如果师父在旁边就好了可以向他一问究竟。
他隐隐觉得无论小计练不练气他那骨子中的这种异势只怕必然都会引起日后的灾厄。他心中忧烦可又不便与小计明说。堪堪导纳完毕城中已敲起了三更的鼓点。韩锷收手调息。他耗力极大必需得用心调息好一会儿才得恢复。
好一时韩锷调息方毕。但到此时他却全无睡意。他怔怔地坐了一会儿自己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这种心头空空的滋味让他好是难受。不该想的不能去想该想的却不知道还有什么。怔了会儿他心头这时却想起方柠:她在洛阳城中可还……好吗?洛阳城中多危难她一个女孩儿却可以一个人撑上多久呢?
窗外不远有勤作的妇女那一声一声的捣衣之声传来。韩锷脑中不由想起些幸福的画面——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夫耕妇织那样的生活会不会很好?可那样的生活也不是安稳的吧?据那老者今日所说边塞上已又起烽火。他轻轻叹了口气:这一辈子难道就这么蜷缩荒城听着夜半砧声把它耗费过去?
韩锷披衣而起心下徘徊。近来他每于夜半他心里总陡然有热力杂念蓦地升起倒大违他练气养生之士的初心了。其中部份原因只怕是为:他毕竟渴念温柔。不知怎么他常常会想起那些个他生命中经历过的女子。只要此念一起虽柴屋土室似乎也觉一片粉腻脂柔就在自己颊边舌底腻滑而起心中陡然徒增乱意。这时他热得不奈伸手把袍子脱下怨了怨天气。小计却原来一直没睡正静静地偷眼望着韩锷这时忽然在他身后道:“锷哥咱们去游水吧。”
韩锷一楞:游水?
小计却已翻身而起笑道:“去吧去吧!”说着不理他反应一手牵了他的臂就往门外拉去。出了门儿他伸掌打醒才睡着的马儿与韩锷翻身而上就向渭水边上驰去。
那个浅湾还是小计前些日找到的因为有一条小河汇入在渭水边上倒算得上难得的一块清澈之地。水边草柔绿嫩他们两个人骑着匹马儿迎风慢行却也别有一种爽澈风味。
才到水边小计就脱了衣服一头扎进了水里。韩锷笑笑也解去身衣履钻进水中。水总能给人最大的慰藉。两人在夜下江中游了很有一刻嬉闹半晌打得水花在夜空中颗颗破裂才上得岸来。
两人就在草地上躺下。小计本意不在游泳就是要给韩锷略破愁烦。见韩锷心意略舒自己也觉得高兴起来。韩锷头枕着青草小计却把头枕到他薄薄的肚皮上一头头湿漉漉的扭动着头用头去扎他的小腹。他心情舒畅开口也就随意只听他道:“锷哥你别想那个女人了她有什么好我不想老看你半夜叹气。难道这世上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吗?何况女人最会骗人了我最不相信她们——从我姐姐开始。那方柠心里只有她自己。锷哥你这么好什么样的好女孩儿没有又不是只她一个女的。”
如此月夜良宵他们兄弟清话自然略无顾忌。韩锷被他说得只觉心中一乱接着却叹了口气。小计就知这个话题不讨好了。他转了转眼珠却把话题一岔:“锷哥那天你说起养生之术道是不只是有我们技击一门缘自的道家导引术。养生术中除了这导引术外还有其余三个。那三个却是什么?我记不起来了。”
韩锷微微一笑没想他这时却用起功来详解道:“按《汉书、艺文志》所载养生之术共有四类那是一‘神仙’、二‘房中’、三‘医药’、四‘导引’。”他正想着是不是要接下来详细讲解——与那小计讲讲他们太乙门中讲究的‘医药’之道以后对他只怕用得着。却见小计眨眼一笑道:“锷哥‘神仙’一术我明白从小就听人说过的秦始皇不是就有五百童男童女?医药和导引也大致听得懂只有一样不知——却是什么叫做‘房中’?这养生一道除了导引术外还有房中术吗?”
韩锷一愣被他突然一问登时窘住脸上蓬的一红——余小计人小鬼大最是促狭其实他生长洛阳街坊这些杂七杂八他又有什么不知道的?但他年小皮厚情知锷哥其实要远比自己还羞涩局谨些故意地东扯西扯耍他来玩。这时见韩锷不答他更加得趣缠问道:“锷哥什么叫房中嘛你教教我知道呀。”
韩锷一张脸在暗夜里已窘得好如一块红布仰着脸只管闷不吭声。小计却勉强憋住笑东拉西扯强作解人还在在逗他忽觉得自己枕在锷哥腹上的耳朵背后硬扎扎的。愣了下扭动头颈顶了顶奇道:“咦这是什么?”
韩锷一张脸腾地大红伸手一拨小计的头。余小计还没明白过来却见韩锷已一跃而起在空中划起个鱼跃之势一钻就已一头钻进水里。
小计这时却已明白哈哈大笑道:“锷哥你、你、你……”说着他捧着肚子笑弯了腰:“还那么远——锷哥太夸张了吧你!”
韩锷在水中一扬手一道水箭已朝他射去。余小计躲身就避。他追到水边却见韩锷正用力劈水一双矫健的胳膊在月光下劈荡迅捷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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