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一身修为较我如何?”库赞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却最终没有说话。正是他的沉默更让韩锷忧心。他倒不只是自矜才技要与那宗咯巴一较声名而是为他此次谋定的突袭之计的重中之重却也是靠他一身自幼修为而得的技击之术与宗咯巴相争。他前些日子为稳定居延局势曾屡次带兵出击袭杀周遭的羌戎游骑但相距五百里远的伊吾城驻守宗咯巴却一直不为所动。故然他是为顾忌伊吾局势但这份镇定就已不能不让韩锷动容。他在等什么?他是不是知道只要明年春开羌戎右贤王大军一到居延城只怕就不日为齑粉矣?他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伊吾城伊吾城是他所见过的塞外诸城里最高的城墙在夜色中黑峻峻的如同一个铁瓮。
此城攻必难攻但攻下来后守岂非可以相当固守?韩锷长吸了一口气:这个伊吾他必需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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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儿井就在伊吾城东南十五里处。韩锷到时他的两个属下与坎儿井一带冬季歇牧的伊吾城的一个部族领霍延已商谈得大致妥当。这个霍延却也是暗地里力谋抗击羌戎人的死士。韩锷到了后又与他把谋划之计细商了一遍。他这一天都没闲着因为还有三处地方要去也有两三拨人马要见有好多事都要筹划。他的时间不多兵贵神出奇不意方能险胜。他与伊吾城的人为这一天都已准备了好久有好多事已事先筹划过如今要做的就是一一落到实处。
第二日天刚黎明时伊吾城头的羌戎之兵就已现:在城东南角那个树叶已枯的密林后面已悄无声息地一夜之间多出了数百顶帐蓬。那帐上俱都悬的是汉军旗号。那营寨离城约有四里许远又有密林之遮不是很看得清。只觉得营舍俨然军旗端整。日头正从东方喷薄而出这是一个很晴朗的早晨树杪上还挂着一夜累积的寒气。猛地就听到汉军营中响起了一大片密集的鼓声。那鼓声热烈而急促守城之人大惊忙忙向上通报宗咯巴也刚才起床床上还有一个美丽的伊吾女子——这女子昨夜比平时似都要卖力气些逗引得宗咯巴几乎折腾了一夜此时精力松散力倦神乏。闻报之后他倒没大惊只问了一句:“汉人的旗上什么字号?”
报消息的人一愣只觉宗咯巴狠狠地盯了自己一眼忙叫身边的识得汉字的人再去看来。那人飞快地去了一时返回报道:“是‘宣抚使韩’与‘张掖防御使卢’两个旗号。”
宗咯巴的面色才有些变了。接着有人入报:“报、报、报焉耆城前日已为汉军所夺具体情势都还不清楚。”宗咯巴的脸色沉郁下来:韩锷……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龙禁卫的骁勇短短三月之间已声传十五城不说声息不动的居然还把一向怯懦畏战的张掖防御使卢遇的脾下之兵搬了来。这个城他们果要硬攻?
接着忽有兵士来报:“城西远远似有烟尘因为太远却看不清。城南没有汉兵却有些伊吾附近牧民突然放着牛羊放到近城处掘草根吃了徘徊不去也不知是些什么主意。看那些人的样子好象是当年漏网的叛民霍延。”
宗咯巴眉头紧皱:剩下的只有城北了可城北方向只有沙漠去处也正是一条死路。他束扎停当阴沉着脸冷喝一声:“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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