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男人们划拳喝酒热火朝天的时候,女人们陆陆续续聚集在另一个房间里,形成了她们的小圈圈。女人聚集的地方从来就不缺话题,她们拉过一阵子家常之后,话题就自然而然集中在李浩然和何晴晴身上了。
何诗雨说:“晴晴,这个够帅气了吧?别再挑花眼了!”
姨妈说:“是啊是啊,我看脾性也好得很!”
舅妈道:“嗯,小伙子又活泼又稳重,还懂礼貌,叫人由不得喜欢!”
何诗雨:“还有,工作也好,大学老师,旱涝保收的。不像我家那位,别看是个副经理,可是三天两头说是公司要改制,谁知道将来啥样呢!”
何阿姨眉开眼笑道:“这么说,你们都看上了?”
舅妈道:“还挑啥哩?就这个,抓紧给办了!”
何阿姨道:“不过啊,就是个农村的,家庭条件也一般,你们不嫌吧?”
姨妈道:“农村的怎么了?往前赶谁还不是农村的?再说那娃儿看着哪像个农村的嘛!至于家庭条件嘛,也不要太挑了,当初你和我妹夫不也是要啥没啥,到现在不是啥都有了吗?”
何诗雨:“是啊,我妈怎么成个势利眼了?他们都有好工作,又不到农村去!反正我是坚决支持,是吧晴晴?”
何晴晴在一旁听大家郑重其事地讨论,感觉又急又羞。这会儿姐姐这么转过来看着一问,顿时脸红了,赶忙应付道:“嗯嗯,你们说成就成了吧,……那个,我去给他们倒点水,你们聊着啊?”说着便掩着脸出去了。
何诗雨诧异道:“多大个人了,还害羞的不成?真是的!”
何晴晴去外面给大家加了水,看着李浩然神采飞扬、应付自如的样子,心中又喜欢又难过。她回到自己的卧室,看着窗外大街上几对结伴而行的情侣,不由得鼻子发酸,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我何晴晴的命运怎么会这样呢?曾经深爱的人是个白眼狼,如今身边有个喜欢的人,却是个冒牌货,再帅再好也不是我何晴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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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然真不是吹牛,他把这个“姑爷”的角色扮演的出神入化。一开始还有些紧张,在哥哥和姐夫那儿输了好多拳,可是等到三两酒落肚,他一下子放开了手脚,划拳也有了灵感,竟然让号称酒家的哥哥和姐夫难以招架。
喝酒场上讲的是“耍奸耍滑不耍赖”,李浩然也耍了奸心,他才不会老老实实输了就喝呢!输得少了他自己喝,输得多了就端起来请大家帮忙代喝,一口一个舅舅、姨夫、哥哥、姐夫叫得倍儿亲热。
一开始姐夫坚决不让代酒,可是遭到了舅舅和姨夫的反对,说是人家双手敬过来的哪能不喝呢,气得姐夫憋红了脸道:“好了好了,你们就偏向新女婿,看不上我这个老女婿了!”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坐在一旁的何大叔兹儿兹儿地抿着红酒,乐呵呵地看热闹,观赏儿子女婿斗酒也是一番乐趣啊!
眼看三瓶白酒底朝天了,首先喝高了的竟然不是李浩然,而是晴晴的姐夫。这不,他敲着盘子唱起了西京民歌,唱得那叫一个曲折婉转、声情并茂,引得男女老少一大家笑声不断。一曲西京民歌唱完,他又唱起藏歌来,正是那首“偶啊巴扎嗨”,《北京的金山上》,唱着唱着干脆站起来跳起了藏舞,那身形,那动作,颇有些藏舞的韵味呢!
李浩然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煞是艳羡,突然也站起来说:“姐夫跳得真好,我跟姐夫学学”,便也跟着跳起来。李浩然是谁?就是一看就懂一学就会的那个人!他跳着跳着,竟然能跟上姐夫的节奏了。姐夫一看有了伴儿,跳的越发起劲了,两个人一唱一和,交相呼应,载歌载舞,竟是一台赏心悦目的节目,把今天的聚会推向热闹的巅峰。
跳了一阵子,姐夫停下舞步,一把拉过李浩然道:“好兄弟,有种!哥我看上你了,你配得上给咱做挑子(注:连襟),配得上咱家小姨子!来,咱两挑子再来几拳,喝个不醉不罢休!”大家还在起哄,要求他们继续跳舞,可是姐夫已经拉着李浩然坐在位子上,伸手又划拳起来。
何诗雨一看局面不好收拾,偷偷拿掉了酒瓶子,可是这个动作没有逃过丈夫的眼睛,他伸手拽住酒瓶道:“干嘛?咱家没酒了是不?你……让你男人丢人是不?喝……不醉不归!”他的舌头显然大了,干脆把酒瓶揣进了怀里,气得何诗雨在一旁直跺脚。
“喝,喝就喝,来浩然,哥和你来几拳!”何朗伸出手来要和李浩然划拳,其实就是为了给姐夫救驾。李浩然也不推辞,伸手接招,划过一阵子,何朗也高了,他端着酒杯看着李浩然,醉眼朦胧道:“李……浩然,说句实话,哥我看好你了!你给我何朗听着,从今天开始,我把晴晴……交给你了,你要是对她不好,我可饶不了你!”
李浩然端起酒杯,与何朗一碰道:“哥,你就放心吧,放下一百个心来!晴晴是你的妹妹,可也是我李浩然的……媳妇儿,我不心疼谁心疼?”这家伙也高了!
“好兄弟,这句话,哥爱听!”何朗拍着李浩然的肩膀,满眼欣赏的目光。
何晴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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