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哲从宾馆餐饮部叫了几样下酒菜,让服务员送到了李浩然的房间,至于是不是付费的不得而知。
铁板羊排,卤猪手,泡椒花生米,蒜泥豆角,算不上丰盛,却也足够两个人饕餮了。
酒是西川特产的西川大曲,在当地也是响当当的牌子。丁哲说这是他八年前的老存货了,今天拿出来特意招待老同学的。看来他十三、四岁就开始储酒了,这家伙吹牛从来不打底稿。
猜单双,石头剪刀布,五魁首,六六顺,嬉笑怒骂,插科打诨,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却是两个男人一台戏。不一会儿,一瓶酒已经见了底,另一瓶已经温上了。
酒至半酣,李浩然却有点心事重重了,“唉,丁猴你说,晓曼能不能考上呢?……要是考不上可就糟糕了!”李浩然盯着丁哲,似乎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啊?呵呵,考不上,考不上才好呢!浩然,你明天不是要陪她玩儿么?我建议你啊,好好折腾她,让她精疲力竭,脑袋发晕,保准落榜!”丁哲扔掉手中的骨头,嘴巴上抹了一把,一脸坏笑。
“你?……放屁!”李浩然一拍桌子,眼睛睁得就像汾酒盅。
“好好,我放屁。可我这屁是蛮有味道的,值得你好好品味一番!来,干一杯!”丁哲打一个饱嗝,端起酒杯,目光有点讳莫如深。
“丁猴你特么会不会说人话?”李浩然一脸惊怒。
“非但是人话,而且是金玉良言,一般人我还不会说给他!想听么?”看到李浩然不愿碰杯,丁哲自个儿喝了一杯。
“有屁就放!说得不好小心老子揍你!”李浩然抱起双臂,冷冷看着丁哲。
“李浩然你傻啊!褚晓曼要是落榜了,可能还是永久牌的。如果她考上大学,甚至考上好大学,那就很可能是飞鸽牌的了,懂吗?”丁哲向后仰躺,拿起一个牙签放进了嘴巴。
“什么意思?”李浩然不由得身体前倾,满脸疑惑。
“这个也听不懂啊?亏你号称才子呢!你想啊,褚晓曼长得像个妖精一样,到哪里都是男人眼中的一块肥肉。要是她上了大学,你能保证她不和别人处对象?等她大学毕业,你能保证她会分配到西川?你能保证她一定会嫁给你吗?女人就是水性杨花,如果她上了大学,追的人多了,眼界高了,她就随时会踹了你,谁知会成为谁的女人!还不如让她落榜,在西川随便找个工作,到时候你是大学生、国家干部,让她跟着你的屁股转。嗯,就这样……”,丁哲一番高论,有点眉飞色舞。
“丁猴你混蛋,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告诉你,晓曼不是那样的人!”李浩然伸手指着丁哲,坚决为晓曼打抱不平。
“呵呵,这个难说。铁疙瘩能看透,肉疙瘩看不透。人是会变的,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海枯石烂,统统狗屁!给你讲个故事啊,我有个朋友,当兵的,谈了个女朋友,在电信局做合同工,两个人好的没的说。后来这个女的不知通过什么关系转正了,屁股一扭跟电信局一个小科长好上了。我朋友去找她,她连面都不见,还到处说是我朋友骚扰她,害得我朋友人财两空,声名扫地,差一点抹脖子上吊!女人心,天上云,说变就变,不要太认真啦!”丁哲自顾说着,又端起一杯酒喝下去,根本没注意李浩然的脸色已经变成猪肝色了。
“丁猴,闭上你的臭嘴!小心老子嘴巴子扇你!”李浩然呼的站起来,做出一个要扇丁哲的动作。
“哟呵?恼羞成怒啦?来来来,皮肉正痒痒呢,你打啊!”丁哲先是惊讶,随即嘴角一撇,脑袋往前一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滚!脏了我的手!”李浩然哭笑不得,伸手在丁哲肩膀上推了一把。面对丁哲这样的赖皮,他实在是无可奈何。
“嘿嘿,这就对了嘛!来来来,别想那么多了,喝酒!”丁哲端起酒杯。
“喝就喝,老子今天把你喝趴下!”李浩然也端起酒杯。
接连喝了几杯,李浩然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胸口也憋得难受,胃里的东西直往上翻,今天有点不胜酒力啊!于是他趴在桌子上,努力让自己恢复状态。已经在丁哲面前吹牛了,哪能在他面前服输呢!
“瞧你那点出息!几句话就受不了啦?不就一个女人嘛,男人身上的衣服而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何况现在不是还穿在你身上吗?起来,喝酒!今日有酒今日醉,莫管……”,丁哲平时口才就好,喝了酒更是滔滔不绝。为此李浩然曾经想不通,丁哲这么好的口才,这么好的思路,一旦写起文章来却是狗屁不通。
“闭嘴,滚!”李浩然目光咄咄,一脸阴沉。
“好好好,我闭嘴。能不能喝啦?不能喝咱们就去舞厅开开心!”丁哲眼里又放出光来。
“不去!你爱去哪里随便!”李浩然赌气一般。
“那好,我去跳舞了,你好好休息啊。”丁哲喝了一杯酒,有点迫不及待地站起来。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开心,他急于要去舞厅。喝得晕晕乎乎,在舞厅的女人堆里窜来窜去,对他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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