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离开后,已是月上中天,鸟雀不再鸣叫,窗外只能听的虫鸣之声。
时间不早,莫十初早就贴上了软枕,没多久就困意上涌。
她便将边上的烛火吹灭,而后闭上眼,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此时,窗外清风自起,时天震的书房还亮着暖光。
他坐在软椅上,手上捧着一本兵书,桌边的檀香冒出青烟,窗外清风四起,惹的离近一些的烛火明明灭灭。
“王爷。”木门外传来长风的声音。
时天震没有抬头,只是淡声对门口说道:“进。”
门外的长风听见这么一声,便推开门,抬步走进去,在案桌之前行下一礼。
“怎么?这次可是查出了什么?”
长风闻言,想起了属下禀报的话,开口道:“王爷,派去监视李苑歌的人禀报回来,说长霞郡主跟她交往甚密,时不时便会相聚一起。”
“嗯?”时天震将手中的兵书放在一边,抬眸看向他,微微皱眉,“她们二人何时关系这么好?”
长风摇了摇头,“不清楚,看上去,二人应是联系上很久了。”
他听见长风这么说,不禁回忆起那天的事情,心中顿时了然,隐隐知晓其背后为李苑歌出谋划策的人究竟是谁。
怪不得这李苑歌突然一改做事风格,竟变得有脑子许多,想必就是跟骆长霞有关系。
时天震一手放在桌上,食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动,在寂静之中发出细微的声响,一双眼也微微眯起,目光晦暗不明,让人根本不清楚他在想着什么。
长风便一直低着头,等着他开口。
如此良久后,时天震才停住了那在桌上敲动的食指,转过眸子,看向长风,“长风,你去查一查,在骆长霞去往所属封地的头几年,她做了什么。”
“这……”长风露出担忧和为难之色,“王爷,太后和皇上都对郡主尤其爱护,这些年更是派了不少人前往封地照顾郡主,若是一个不小心惊扰到了郡主,恐惹太后和皇上不快。”
时天震刚才早便想到了这一点,目光淡淡,神情不改地说道:“我自有打算。”
长风见他已经决定下来,也了解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因此便颔首应下:“是。”
说完后,他便转身离开,赶去将他的话吩咐下去。
几日很快便过去,而这几日以来,莫十初这边倒是相安无事,还备好了一礼给那李苑歌。
短短一段时间没有那些勾心斗角,她真是觉得清净不少。
这天早晨,鸟雀啼叫,歪着脑袋看着房间窗后坐着的人。
那正是莫十初。
羌活走近门口,然后抬手轻轻敲了敲。
“进来。”莫十初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以及那枝头上歪脑袋的红腹燕。
羌活闻言,便推开门,见到莫十初后,便提醒道:“王妃,今日是李苑歌生辰宴。”
她说完后,顿了顿,“你……还要去吗?”
莫十初本是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闻言便放下了手中梳子,再次抬眸看了看天色。
她眼见要去往李府的时间已到,就站起身来,回道:“自然是去的。”
羌活颔首,“马车已经备好了。”
莫十初点点头。
随后两人便走出房间。
而房间木门之外,辛夷也早就等在了门口,手上则拿着要送给李苑歌的生辰礼。
辛夷却是面色担忧,见到莫十初出来,好几次想要开口,最终还是没说话。
她注意到辛夷的欲言又止,转过视线看着她,问:“怎么了?”
辛夷于是不安地蹙眉说道:“此去李府,不知道那李苑歌又要使什么法子整您,您真的要去吗?”
“是。”莫十初笑了笑,斩钉截铁地回答,“她要来整我,那是她的事,何况她又不是第一次对我如此,我自有法子应对。”
辛夷听闻此言,看她并不担心,心头却是莫名地越发不安。
“时间不早了,走吧。”莫十初说。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应下。
三人便一同向府外走去。
府邸门前,轿夫早就候了许久,见三人出来,他忙不迭地就撩开了轿帘子,微微弯下腰,对莫十初恭敬道:“请。”
莫十初轻轻颔首,随后便要踏上马车。
“等等。”
她突然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好奇地寻着声音看去,就见到走近的时天震和长风。
莫十初惊讶了一瞬,随后很快便回过神来,眉眼也柔和下来,笑问:“璟王,怎么今日不上早朝?”
“我也要前去李府。”时天震听她故意喊自己璟王,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唇角轻勾,负起手,地说道。
“嗯?”莫十初作出一副惊讶的神情,“你怎么忙,怎么还有空前往李家小姐的生日宴?”
“醋味大得很。”时天震说完这句话,锐利的眉目都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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