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谨殊咬牙, 他疼出一身冷汗。
这时候才明白什么叫同人不同命,和魏其琛一起各中的一枪,结果人家回去, 高级病房住着, 小媳妇儿在身旁陪着, 局里的领导拎上水果来问候着, 结果他呢?光着膀子往这板房里一躺,让何二拿着消过毒的刀子硬是把这弹头从血肉里给剜出来, 白酒一喷当做清理,拿纱布紧紧将伤口勒住算是止血。
一套操作下来自己快没了半条命, 林谨殊要死不活的趴在板房内的破沙发上喘着粗气, 没有条件再做麻醉, 这样皮开肉绽的苦痛来的清晰又猛烈,他额间全是细汗,拳头握的‘咔吧’直响,牙齿紧咬到连着太阳穴都‘突突’的疼。
何二拿脚踢了踢那一地染了血的纸巾, 他收了桌子上的东西,离开之前叮嘱了几句让林谨殊安心睡会儿, 还不忘把那哥哥腰间盖着的毯子往上拉了拉。
推门出来的时候赤尾鲐还咬着香烟, 愁容满面的靠在门边,其余兄弟们躺车里的, 躺地上的, 蹲墙边儿的,一个二个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赤尾鲐问, “艾基的伤怎么样?”
“还好只是伤到了肩膀,没什么大事,比起在崇州那回轻多了。”
“草!”这时候酒才完全清醒过来, 赤尾鲐恨恨的骂上一句,“他妈的千防万防,还是被那小医生给摆了一道。”
话刚说完,听见远处又有不止一辆的车轮声朝这个方向逼近,赤尾鲐稍显几分敏感,他猛的将身子站的笔直,然后掐了手里的烟头朝外望去。
这会儿要是再碰着警察,大白天的想藏身可就困难多了,不过好在远远看到的都是熟人,瞧见银环带着黑曼巴两个从越野后座主副驾驶位分别跳出来的时候,赤尾鲐这才松了一口气。
“艾基呢?”黑曼巴还是一如既往的儒雅绅士,他慢步上前,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林谨殊。
何二怯怯的回答说,“大哥受了伤,子弹刚从肩头取出来,这会儿身体比较虚弱,还在里头休息呢。”
黑曼巴把自己的手腕儿转的咔吧响,“他一个人回来的吗?”
赤尾鲐说,“昨天晚上至少追来了五辆警车,艾基他掩护我们撤退的时候受了伤,虽然姓苏的那小医生就在他手里,不过贸然撕票或许会更大的刺激警方抓捕的决心,他能活着跑出来已经不容易。”
黑曼巴若有所思,只是眼底稍微起了几丝疑虑,“艾基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只不过每一次他掩护撤退,独自断后,再惊险的情况都能全身而退,而人质却无一例外全部安安全全回到了警方手里,我只是觉得未免太过巧合。”
赤尾鲐想说话,银环上前一步制止了他,“不瞒你们说,昨天赤尾你和艾基一走,大概不出一个小时,警方至少有十辆警车在平旌大饭店围剿了我和黑曼巴。”
“什么?”赤尾鲐大吃一惊,“你们也被围了?”
黑曼巴耸肩,他摊开双手做的一副很无奈的模样,“很遗憾,我们和警方直接在闹市区发生了枪战,可惜条件不允许,不然你们还能看看现在播放的早间新闻,然后一睹我们德高望重银环哥以一挑十的飒爽英姿。”
没功夫理会黑曼巴的玩笑,赤尾鲐只皱眉道,“不应该啊,姓苏的那个这么早就料到我们昨晚会看穿他的身份?”
银环直接去问何二,“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重新和我讲一遍,任何细节也不能遗漏。”
“昨昨昨,昨天就您和赤尾哥还有大哥离开之后,说是让我把苏医生盯紧了,所以我就一直在楼底下坐着,但是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死活不出来,大概从早上十点到下午四点都不出来。”黑曼巴和银环都盯住自己,何二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半分不紧张,他只努力回忆道,“我就想这人就算睡这么久那也该饿了,于是上楼去敲门想问他吃不吃东西,哪晓得听见房门里头有奇奇怪怪的声音传出来,所以我就直接把门给推开,结果看见他在大哥房间里到处搜东西,我开门的时候,他正好打开了那只装着手/枪和子弹的箱子。”
赤尾鲐说,“何二看到之后直接给我发了短信,这条短信我在出门去找艾基的时候也给银环哥看过。”
“所以。”银环想了想,“你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艾基。”
“对,我告诉了他,我不能让他成为被别人利用的工具。”
黑曼巴饶有兴致的将自己的双手抱住,他说,“那艾基是什么反应呢?”
赤尾鲐回答,“刚开始说的时候他自然是不信,然后我给他看了短信,他沉默很久,但最后还是决定回去找那小医生对质。”
“就只是对质吗?”
“不。”何二站出来说,“大哥他很生气,情绪也很激动,这么多年,我对他很了解,那个时候他确实对姓苏的起了杀心。”
“哦?”黑曼巴挑眉,他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他那个时候的模样,踹门的动作,还动手把人从被窝里给揪了出来,吼的声音也很大,就是平常生气时候会出现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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