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紫金山山水相连。

如巨龙盘绕，龙居虎跃之所在。

山间小道上，两骑一前一后，缓慢前行。

姜月在一处无名山山腰处勒住马匹，指着山脚下一处炊烟袅袅，鸡鸣狗吠的村庄说道：“赵毅，这就是王老道士说的村子。”

赵毅伸手捏了一下姜月的脸蛋：“要叫夫君。”

“不叫。”

“为什么不叫！”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叫！”

姜月有些恼怒道：“你去李沁雪的马上，这一路手就没停过，我受够你了！你不热，我热！”

说完就把赵毅从马背上驱赶了下去。

赵毅连忙走到李沁雪马前：“这次不会再丢下我了吧！”

李沁雪默然无语，身体却向前面挪动了一下。

赵毅连忙翻身上马，搂住她。

看在眼里的姜月翻了个白眼，随即向山下走去。

李沁雪忍着赵毅作怪的手，驱马与姜月并行，罕见地开口询问道：“你给他当侧室，他找别的女人，你不生气吗？”

姜月有些不解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又不喜欢他！不管是给他当侧室，还是保护他，都是小姐让我吩咐的，小姐吩咐的命令我就得完成，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喜欢干什么和我的关系并不大，那天任务完成了，我就回小姐身边去了，所以我为什么要对他找别的女人生气？”

“……”

赵毅听到这个回答，故作伤心地回道：“唉！也不知道昨天是谁吃醋了，我只是把她的鞋给别人穿了，就故意把我丢下不管了！”

姜月怒道：“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穿我的东西！我当然会生气了！才不是什么吃醋呢！”

“是吗？”

赵毅盯着姜月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来。

姜月眼神闪烁不敢与赵毅对视，望向别处：“谁会吃你这家伙的醋了！问这些问题，你无不无聊！”

说完，打马前行。

把赵毅与李沁雪两人甩在了身后。

“呵！傲娇！”

赵毅冷呵一声，随即又对李沁雪问道：“你呢！真的就这样自暴自弃，任由我玩弄了？”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李沁雪清冷地回道。

“我喜欢你在我手里挣扎，反抗，无奈屈服的样子！”赵毅道：“你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对你的兴趣反而不大了。”

“……”

李沁雪在沉默片刻后，轻轻吐出两个字：“变态！”

“诶！我可不是变态！”

赵毅反驳道：“世人最爱看的，是神的坠落，被七情六欲拖进众生的苦里，月华不再尘埃尽染，男人对女人也是一样，从高高在上的仙子，坠落泥潭，肆意玩弄，享受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所以……”李沁雪神色清冷地转头望着赵毅：“你就是想看到我对你跪下时的挣扎的样子，而不是跪下后的样子？”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赵毅道：“这样的反差会带来愉悦，是人性深处的阴暗面，这种阴暗面每个人都有，不过是大小的区别而已。”

“对了，还有就是，我有条件肆无忌惮地释放这些阴暗面，而世界上的大部分人没有释放的条件，于是我这种少数就成了恶，多数成了善，当然这不是好事，我也不提倡，毕竟我的恶建立在了他们的身上，当然——我也不会改变这个毛病就是了！”

李沁雪若有所思地转头，不再搭理赵毅。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金铁交击声与喊杀声。

姜月瞬间神情一凛，转头望了一眼李沁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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