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冷峻高贵的容颜。
卓植不由得在心底叹息:不考虑暴君这个定义的话,颜钰是相当不同凡响的,不光是身份高贵,气质卓然,就连一张脸都惊为天人,那么的刚毅那么的棱角分明,充满了攻击性。不像他自己,长着一张美艳有余阳刚不足的脸。
罢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还是好好琢磨怎么下笔吧。
忽然,颜钰怒道:“看够了没有?看够了赶紧画,没看到天快黑了?”
“陛下,不急。”卓植微笑道,“微臣虽不才,也算是小有名气的,这名气,不只是因为微臣作画自成一派,更是因为微臣古怪,微臣作画,从来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但是在这之前,微臣需要先观摩上一两个时辰。”
卓植说着,忽然向前靠近一步,继续说道:“而这样的时间,只是对普通人而言,现下微臣要画的是陛下,不多观摩几个时辰的话,怎么能够精准把握陛下的神采呢?也许对陛下而言,一丁点的表情差异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对微臣而言,每一幅画作都应该慎重对待,宁可多花点时间,也不敢亵渎陛下的尊容。”
这话说的,倒是将颜钰捧得高高的,不答应他都不行。
颜钰虽然气恼,却还是准了,问道:“你最多需要多少时间?”
卓植明白,既然颜钰已经松口问他时间,那么这事,就已经成了大半。
只是颜钰这不带感情的声线,在戈壁喧嚣的风声中,显得是那么的强大而不可抗拒。卓植自然听得出这语气中的威慑。
他已经无路可退,恭敬地回道:“请陛下坚持一晚上,明日寅时,微臣定然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画作。微臣自知让陛下熬夜已经是大不敬,不过微臣是痛快地死还是受尽折磨去死全在此举,望陛下成全。”
颜钰思索片刻,他的眼盯着卓植的眼,仿佛想要看穿卓植所有的小心思。
片刻后,颜钰懒懒道:“确实古怪,寡人准了。不过,你先回答寡人一个问题。”
此时的颜钰已经坐得累了,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身体不知不觉间已经微微前倾。
前倾?一直观察着颜钰的卓植,很快捕捉到这一变化:从心理学上来说,这大概是颜钰对自己产生初步信任的肢体语言?
卓植有些意外,于是不假思索地答道:“但请陛下提问,微臣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言无不尽倒不必了。”颜钰忽然邪魅一笑,“只是寡人答应了大祭司要将你捉回去孕育子嗣,那么,寡人问你,若是你的画作让寡人满意了,你可愿意随寡人回宫?”
卓植闻言彻底愣在了原地,他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是了,他虽然远在边疆,却也是知道朝廷这位大人物的脾气的,据说,陛下他笑得越人畜无害,则越是会有狂风暴雨袭来;越是对谁忍耐对谁礼遇有加,那么那个人越是会落个很惨的下场。
卓植沉默良久,总觉得这一切像是个笑话。
他觉得这发展真是醉了,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生孩子?先不说他没有子宫,就算有,难不成要让孩子从他丁丁里出来?这尼玛简直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倘若今天这事换成另外任何一件他都可以尝试去做,可是生孩子,恕他难以从命。
因为他绝不会答应别人任何他所做不到的事情,他是有文人风骨的,是讲究言必行,行必果的!
他不能欺君!
咬咬牙,卓植豁出去了,刚抬起头来准备回话,却听颜钰在聒噪的风声中冷笑道:“好了,寡人知道你的答案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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