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之一的美艳无双。
族长女儿当即款款扭动腰肢转身走向卓植:“你便是阿蛮今晚的男人!”
肯定句,而非疑问句,可见,阿蛮的内心已经彻底被卓植征服。
卓植被带走,关进了一处暗无天日的水牢中,他被脱去所有累赘,一|丝|不|挂地吊起,冰冷的水流将他沉重的身躯托起漂浮在水中。
他被灌进了净化身体的汤药,三个时辰后,会有人进来带他排除脏污。
现在,他是清醒的,因为清醒,所以深知已经到了无处可退的绝境。
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绝望,被颜钰怒斥着要斩头的时候没有,被颜钰丢在沙漠里的时候没有,在黑暗中画着那些画作的时候没有,险些饿死在沙拐枣面前时也没有。
一路走来,他是带着视死如归的心的,可是现在,这一切让他比死还难受。
“卓植,你到底作了多大的死?”卓植的双眼已然没有了当年高中举人时的风采,也没有了这些天来与颜钰对抗时的倔强。
他栽了,栽在了自己的臭脾气里,栽在了自己清高到天理难容的性格上。
第十天下午,东洲的大地上一片欢腾。
欢庆的唢呐声响彻云霄,缤纷的花雨不断落下,东洲族长正在宫殿里宴饮宾客,明日是他女儿的婚礼,在成婚之前,他女儿要先破身,这个时间被选在了今晚子时。
族长是个年约半百的壮汉,此刻他心情大好,范迪给女儿送来的祭品堪称极品,他借着酒意便许给了范迪三年贸易优先权的好处,这叫范迪激动得两眼放光。
范迪一回住处便亲自下了水牢,给卓植知晓这天大的好事。
卓植听了却根本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呼喊着他的名字,让他不要放弃,让他再次挣扎起来。
范迪看着卓植冷冷一笑:“别徒劳了卓县令,如今就是天王老子来,你也逃不过这一晚了,不过你别怕,范某定会保你周全,谁叫你是范某的财神呢。”
卓植放弃了抵抗,长长的黑发披在胸前,垂在波光潋滟的水面上,卓植不知哪里来的狠劲也不知哪里来的信心,忽然冷冷开口,道:“范公子,卓某好心相劝一句,回头是岸!要是叫陛下知道了,你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范迪闻言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苍天啊,我们的卓县令疯了,你以为陛下是谁,陛下会到这无人问津的无法地带?便是来了,不带只军队的话,只怕是有去无回吧,哈哈哈哈哈。”
说着范迪一只脚踏入水中,小小的眼睛笑眯眯地将卓植打量一番:“卓县令,你实在是太可爱了,不枉我慧眼识珠将你捡回来。你好生休息,待会会有人给你送来最后一份汤药,记得喝完哦,那可是上好的虎鞭酿造的呢。”
范迪笑着,潇洒离去。
沙漠的夜是那么的灰暗那么的寂静,可是这一片绿洲却是那么的灯火通明那么的锣鼓喧天。
在聒噪的鼓乐声中,一个矫健的身形折过几处回廊穿过几片阴影,准确来到了东洲族长女儿休息的地方。
男人裹着黑色的面纱,一双凤目有着难以掩饰的阴柔神色。
他盯着那个对花照镜的族长女儿,眨眼间欺身而上,一把雪亮的匕首顷刻间横在了阿蛮的颈项间,男人柔声问道:“卓植人在何处?”
阿蛮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指了指一处毫不起眼的木屋,男人扫了一眼低声道:“走,你在前面带路,敢乱叫的话立马要你小命!”
与此同时,东洲族长正胡吃海喝着,大放厥词道:“不是我说,我这个族长当得真是腻歪极了,你们说,这里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到,要不我干脆称帝好了,哈哈哈哈!”
在座的无一不迎合奉承,有人道:“是啊是啊,颜钰那个暴君早已不得民心,族长称帝,简直是众望所归啊!”
又有人说:“可不敢胡说,抬头三尺有神明,万一那颜钰神通广大,长了招风耳与千里眼,你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身边人立马啐道:“放屁,颜钰他忙着日理万机呢,哪里有闲工夫让神明来招呼我们,即便有神明,那我们的神明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族长大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一片喝彩声中,觥筹交错不断。
忽然,一声阴鸷冷酷的声音响起,声音不算很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清:“哦?是吗?看来寡人来得不是时候?”
众人闻言齐齐沉默,转身向声源处看去。
但见一个头戴十二冕旒冠,脚踩黑色金纹翘头履,身穿明黄色龙腾祥云朝服的男子正阴着一张黑云压城的脸,以摧古拉朽之势大步流星地向这边走来。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一脸风沙的绿衣纱帽宦官,一个耄耋之年的驼背老者,以及一大波如海浪一般涌入的军人——他们身穿铠甲手持长枪,纪律严明,脚步整齐,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族长醉眼朦胧间瞅了一眼,立马欢呼道:“啊哈哈,你们看,是不是颜钰那个暴君自知无能,来给我禅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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