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十几平方,长方体的玻璃器皿之中。
四周完全透明,他能够看到外面,外面也能看到里面,
在其周围,摆放着许多相同的玻璃器皿。
每一个里面都关着一个人,像是实验室一样的场景。
这些人的样子有些怪,有的如同丧失理智一样,趴在地上吃着什么东西,整个器皿之中到处都是血。
有的则不停用头疯狂撞击玻璃,似乎是想要逃出去。
他们狰狞的面孔,让温良想起来那嘴里喊着饿并向自己扑来的对门大叔。
一时间有些不明白。
自己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脑海之中最后的记忆,是一群全副武装的人冲进来家里。
印象中,好像是中了麻药,昏迷过去。
应该是他们把我带到这里的...
可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温良是个聪明的人,他稍微一想,便很快想到了一点…也许和那奇怪的虫子有关。
在观察一圈后,他发现一个情况,每个玻璃器皿中都只关着一个人。
唯独自己所在的空间,关着两个人。
那个穿着白背心,背上纹着“萝莉万岁”的秃顶大叔,此刻就坐在自己后面,正在低头全神贯注的抠弄自己的脚趾。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温良起初在看到大叔后,脑子嗡嗡作响,他下意识后退几步。
大叔倒一脸轻松,耸肩道:“我在这怎么了,影响你什么了?”
温良看着他,心情复杂到了几点,他怎么会和自己关在一起?
别人不都是一个笼子吗?
大叔抠完左脚,开始抠右脚,用手随着指了指上面,像是提醒道:“小伙子,说话要小心点,可有人看着呢。”
温良顺着方向抬头,心跳开始加快。
他看到在玻璃器皿外面,一个闪着红光的摄像头正对准这里。
显然,有人在某些地方,正暗中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
监控室里,张澈手里正拿着一张表,死死的盯着刚抓捕进来那个名叫温良的监控画面。
他的眼睛似乎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里面充满了血丝。
眉头紧锁着,似乎是对某些地方很不理解。
手上拿着的表,是一份评估记录。
旁边的一位下属询问道:“队长,是有什么问题吗?”
张澈用笔指了指眼前的监控画面,表情凝重道:“这个人,他是什么情况?”
下属看了一眼,翻着资料道:“此人叫温良,二十三岁,昨天刚抓回来,大学刚毕业,他母亲没有工作,但他父亲好像是名不法份子,经常和一些黑色交易有关,目前记录在案。”
“他在昨天确认被虫子感染,在家里发现了对门邻居的尸体和他母亲的尸体,两具尸体死亡的时间不一样。”
“并且我们调查发现,她母亲并没有被虫子感染,应该是直接死于刀伤。”
“而对门邻居则是体内虫子被取出来导致死亡,我们初步推断,取出来的虫子很可能是被这个叫温良的年轻人吃了。”
张澈闻言,神色变得复杂:“也就是说,他在被虫子感染之后,又吞噬了一只虫子?”
“没错,是这样。”下属点头回应。
“那他应该已经具备了某种能力了才对,能力是什么?”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他到现在一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情况,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他喜欢自言自语。”
“是,我发现这点了…但自言自语,好像和能力没关吧?”
张澈皱眉道:“从目前整个南花的七大队所掌握的情况来看,所有具备能力的虫人,身体都会发生明显的变化,无论是变得像动物,还是像植物,至少能看出来。”
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道:“这个人,或者他的家人,有精神疾病史吗?”
下属摇摇头:“没有,都很健康。”
“那就怪了,那他老是在自言自语说什么?”
张澈死死盯着屏幕,似乎无法理解。
一旁的下属道:“我们猜测认为,温良的母亲死于刀伤,但她的身上有咬痕,经过分析发现和温良本人的口腔比例完全一样,也就是说,她母亲在被别人用刀捅死后,受到虫子感染的温良无法克制饥饿,选择了…”
说到这,张澈摆了摆手,脸色沉重让下属不用再说下去了。
他点了根烟,想了想这其中的情况,问道:“知道她母亲是被什么人杀死的吗?”
“暂时还不知道…但腹部插着一把砍刀,应该和他父亲所从事的黑色生意有关。”
“他父亲现在在哪?”
“暂时没有找到。”
“接着找,有消息立马通知,另外,对温良实行下一个测试实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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