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阿羽了。”
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金发貌美少年爽朗的笑颜,以及那道染上了浓厚愉悦和欣喜的嗓音。
不过才是见了第一面,就编造出了那么虚假的谎言……
以布巾慢慢擦拭过了锋利的刀刃,雷羽手执匕首坐在床边,他的眼睑微微垂下,洒落室内的月光映衬进了淡紫的眼眸,无端透露出了一丝寒意与疏远。
希维尔的来历实在奇怪得很,从他道出自己行李丢掉的时候,雷羽就已经第一时间起了疑:或许父王本来安排的侍从早已遭遇不测,而希维尔…极有可能是怀着某种目的来冒认的。
他的目的是什么?金银财宝,又或是这一艘飞船?
雷羽并不知晓。
只是面对那名绝对碾压自己实力的少年,雷羽很清楚,自己将完全处于被动的弱势一方。
要想在希维尔的面前若无其事生存下去,他目前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将自己扮作一个没什么脑子的傻瓜。
不知为何,望向窗外那一轮高挂的圆月,雷羽眉头一皱,于心底划过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早些除掉隐患是杀手的基本常识,若希维尔真的是为了飞船上的那些财宝,那么…他大概在今晚就要动手了。
将外形小巧轻便的匕首归鞘,雷羽看着身下的单人小床思索片刻,最终将其掩藏在了自己的枕头之下。
而雷羽自己则翻身进入了尚且冰冷的被子里面,自然得闭合上了眼眸,伪造出一副他早已陷入熟睡的假象。
明知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若是希维尔真的要取他的性命也根本无法反抗,而那把藏起来的匕首能起到的作用,也不过是给雷羽心里的一份慰藉而已。
至少自己也曾反抗过,即使最后什么都没能改变,力量渺小甚微。
…
———另一赛地———
就在雷狮与帕洛斯两人间的战斗即将打响之际,雷电轰鸣,火光交溅,雷羽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的发生却无法阻止。
而在此刻,他所处的场景也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方才出现在他眼前的帕洛斯与雷狮赛场的图像在他的身前,化作一团薄薄的雾气散去。
又变了?
雷羽内心怀有很深的困惑,他皱紧眉头眼眸微微眯了起来,整个人相比刚开始进入赛地的震惊,现下无论是表情还是心情都已经冷静下来了许多。
既然他的敌人不是雷狮或者帕洛斯,那这一次出现在他眼前的回忆图像,应该就是与他一对一擂台赛的对手相关的了。
这么想着,雷羽又下意识环顾四周的墙壁与家具装饰,却登时一股熟悉感涌上了心头。
他的心中讶然,雷羽再清楚不过了,这里就是自己在未参赛前所驾驶的飞船内部。
而躺在床上似陷入熟睡的那人,分明就是他曾经少年时的模样。
就像被什么深深吸引住了一般,雷羽此时的身体也不由自己控制了,只迈开脚步一点一点向另一个“他”走了过去。
“吱呀——”
在沉入一片静寂的夜晚,舱门被他人从外面缓缓推开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来人的身形高挑而漂亮,一头金色的长发披散在了腰间,此时正不紧不慢向床上的“他”靠近。
“希维尔?”
雷羽望着走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的少年,不知怎的怔愣在了原地,鬼使神差得呢喃出了这一名字。
希维尔……
“我就是二殿下的侍从哦,今后还请多多指教呢。”
“阿羽是傻瓜。”
“这么单纯…可不适合生存在这世上呢,让我替阿羽活下去怎么样?”
“最喜欢阿羽了……没有阿羽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
那名美得不可方物的金发少年曾与他相处过的时光,或哭过或一起笑的日子,此刻就像是终于被开了锁的箱子,一幕一幕在雷羽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希维尔。
希维尔……
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吧。
回忆起了与少年全部的过往,雷羽却是宁愿自己什么还是也不要想起来了。
眉宇间忽然生出了些许的疲倦之意,雷羽用双手紧紧捂住了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他的脸色正止不住得发白。
雷羽一直觉得那段日子是自己不愿回忆的噩梦。
那段看似安稳的日子是他隐藏了自己的本性,装作一副不沾人间烟火的天真模样,才能在警惕心极高的希维尔身边成功留下来,继续苟活于世。
雷羽欺骗过了旅途中曾遇到过的所有人,让他们都觉得自己是如此依赖希维尔。
可也只有雷羽自己知道。
没有人会喜欢上一个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会杀死自己的人,他和希维尔之间从一开始谎言的相遇就注定了,只有互相的欺骗和利用。???.iuai.om
就算相处的日子久了些,雷羽也从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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