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闲别过陆云珂和岳清河,满心歉疚。然而,路是自己选的,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要好好的走下去,虽然王闲答应娶安琪儿的初衷仅仅只是想报答安琪尔对她的恩情,但是转念一想,到大元的朝廷里去当个官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被蒙古统治的数百年,是中华民族历史上最黑暗的一段时间,蒙古人适合打天下,但的确不适合坐天下,尤其不适合坐汉人的天下,而元顺帝本人更是荒淫无道,致使民不聊生,民不聊生王闲算是见到了,但是怎么个荒淫无道法儿,眼下就可以慢慢领略了。
至于做官,王闲在想,到底是安守本分做个御医呢还是登上朝堂,做个权臣呢?想了许久,王闲突然笑了,自己还真是笨,这两者有冲突吗?并不是所有的选择都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关系,只要玩得花,医道,便是官途。
一人一马再次回到哈麻府上,走时还是客,归来便算是半个主人了,世事变幻,如白云苍狗,谁又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正如王闲也没有想到,安琪尔会在门口等着自己,一双精致眉眼,望穿秋水。
“安琪尔,你怎么等在这里?”王闲早早的下马,迎了上去。
“送你走后,我一直没回去,就想看着你回来,医馆都安顿好了么?”安琪尔问道。
“难道还怕我会迷路么?等在这里做什么。都安顿好了,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就是不知道,你认不认我这个女婿。”王闲是那种一不做二不休的性子,既然已经决定娶安琪尔,就一定要好好对她。
“你是谁的女婿,没脸没皮的,怎么去了这么久,你那个师妹不肯放你吧,哥哥妹妹,卿卿我我,暗骂我这个坏女人拆散了你们的好姻缘?”安琪尔先是被王闲的脸上一红,随即娇蛮的问道。
王闲将马缰绳交给府上的门童,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我和珂珂的事了?”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师哥师妹嘛,从相依为命,青梅竹马,两无猜,金童女玉,难免日久生情,私定终生,以前只是猜测,我又没见过你那师妹什么脾性,什么模样,现在你自己亲口承认了,也省的我花心思了。”安琪尔不浓不淡的道。
“听那人,府上后院有一片草场,能去那聊聊吗?”王闲道。
“好啊,聊聊就聊聊,要不我等你做什么?”安琪尔嘟了嘟嘴。
哈麻家的草场真的好漂亮,简直就是一片型的草原,那时候的天也蓝,云也淡,空气也新鲜,风吹过来,有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沁人心脾,和21世纪的王闲所见过的草原又是别有一番味道了。
“七哥,给我讲讲吧,讲讲你还有你师妹的故事,也让我知道知道自己的男人有怎样的过去,还有一个怎样的女人,我抢了人家的老公,知己知彼,也好防报复啊。”
两个人就在齐膝的草地上缓缓散步,风吹起王闲的青衫和安琪尔红色的裙摆,安琪尔乌黑的长发间或轻轻的粘在王闲脸上,风光旖旎。
“那就讲讲,也好让你安心。我五岁之前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从那时我已经没有了父母家人,茫茫天地间,便只有我一个人孤苦无依。我认识的第一个人是大都永福坊的张屠户,我记时的第一天,就是倒在他家门前。”王闲略过了自己穿越的事实,从自己醒来后讲起。
“张屠户是个好人,不过那是后来的事了,当时,他一脚将我踹出老远,然后我莫名的被三个乞丐追讨一个馒头,后来我们成了兄弟,一起在街上要饭,落脚在一家破庙里,破庙里有个乞丐王,叫郭太爷,逼着我们为他要饭,而且贪得无厌,要不到饭,便要喝血,后来,我便杀了他,用自己做的竹竿和地上随处可见的碎砖。”王闲慢慢的回忆道。
“啊……”安琪尔捂住了已经张得溜圆的嘴,一脸惊讶的看着王闲,没想到,他真的杀过人,而且,还在那么的时候。
“怎么?很惊讶吧,我告诉过你我杀过人的。杀了郭太爷之后我便不打算在大都待了,开始了流浪江湖的旅程,在那些日子里,我被人杀,也杀了更多的人,每天都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以及不让自己进了别人的肚子。不久之后我便认识了珂珂,珂珂是我的一位老前辈、老朋友托付给我照看,那时候,我们都还只是个孩子。我带着珂珂从大都走到安徽,又走到汴梁,终于遇见了师傅,并随师傅一起定居大都,拜师学艺,行医治病,至今,已经有十年了。”王闲又略去了与潜龙教有关的经历,毕竟这是在元人的富人区,哈麻又是朝廷重臣,这事,不得。
“我好希望那个陪你浪迹天涯的人是我,珂珂姑娘陪在你身边,一定很幸福。”安琪尔一脸羡慕的道。
“我明明有心上人,却又答应娶你为妻,你不嫌我是个负心汉,不怨我是个花心郎吗?”王闲问道。
“不,我不嫌,也不怨,天下的好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呢?更何况你并非移情别恋,也没有见异思迁,男人的心很大,能装得下很多女人,若是为了这个生气,那便有生不完的气了。”安琪尔的话竟和陆云珂如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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