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王神医的这个秦之由秦先生莫非也是家父的故人吗?”良久,韩山童幽幽问道。
“哦,那就是我唐突了,想来都是一些陈年旧事,往日故人,韩老先生并未对殿下提起,殿下恕罪,王闲多有冒犯了。”王闲拱手道,从刚才那一瞬间韩山童的表现,王闲便是判断出,或许韩正真的忘了自己当初对他的提醒,而且根本就没有在韩山童面前提起过自己,但是对于与韩正同为潜龙教四大堂主之一秦之由,韩山童必然是知道的。
只不过韩山童是靠宣传白莲教起的家,他自然想彻底的撇开与潜龙教之间的关系,再也不愿提及这一段故事,王闲的这一番看似平淡的问话,却是触及到了韩山童的心灵最深处。
“哈哈,七哥,我看肯定是你记错了,天下韩姓之人何其多,可明王殿下却是独一无二的,不过想必以明王殿下的心胸,也是不会介意的。”朱元璋急忙上来打圆场。
话音还未落,韩山童身下的座椅便是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声响,很不巧,韩正没有告诉韩山童王闲是谁,但是七哥二字却是他生前常常挂在嘴边,即使是故去的前夕,韩正还语重心长的跟韩山童交代过:“儿啊,你天纵奇才,举兵起事,定能有所成就,但是为父还要提醒你一点,如果日后遇到一个自称七哥的人,你可要心,这个人不可觑。”
而关于王闲当年与潜龙教的诸多过往,韩正也是没少给韩山童讲,总的来,韩正心中对王闲当初的一番作为还是很佩服的,因此起来也是赞不绝口,这都在韩山童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巧的是,韩山童在韩正那里听到的都是七哥七哥,而从刘福通、杜遵道已经各路消息那里听到的都是王闲,反而一直没有引起注意,朱元璋这一声七哥,算是彻彻底底的把人给对上了,你韩山童能不心惊吗?
怪不得朱元璋这几年发展的如此厉害,看来传言果然不假,真正的功臣正是这位七哥,父亲当年的话竟然全部言中了,王闲就是七哥,原来如此!
“咳咳,殿下,是否该商议此次聚会的正事了?”见场面有些不对,杜遵义轻咳一声,提醒道。
“嗯,先生提醒的是,本王见诸位王公一见如故,又问神医竟然是家父的故人,一时感慨,竟然疏忽了要事,还请诸位王公见谅。”韩山童收回心神,淡然道。
“哈哈,哪里哪里,是殿下思虑周详,才是我等有这难得的机会与时间可以一叙神情。”众人拱手一笑,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正戏就要开始了。
“诸位王公,暴元无道,涂害生灵,将我洋洋华夏蹂躏的满目疮痍,百姓们早已怨声载道、苦不堪言,本王眼看天下苍生受苦受难,上承天意,下顺民心,揭竿而起,如今已数年矣,幸而有天下群雄纷然响应,共举大事,才有了如今我们义军的燎原之势,诸位都是天下义军之统帅,雄霸一方之英豪,反抗暴元之主力,如今,暴元的统治已经危在旦夕,不过是在苦苦支持,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要暴元一日不彻底清除,天下便一日不得清平,百姓就一日不得安宁。
当今天下大势,乃是义军与暴元相互蚕食,其中义军便是以我等最为势大,而元军则是由大都的朝廷、镇江的南霸天、徽州的八思尔不花和汉江西南的察汗部最为棘手,本王以为,抗元之事宜早不宜迟,宜疾不宜缓,天下百姓、黎明苍生正在翘首以盼,等待着我们将他们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而出,我等既然挑起了反抗的大旗,就应该担起诛灭暴元的重任,所以,本王希望诸位王公能够尽快的对元狗展开最激烈的攻势,争取早一天推翻这个昏晕的朝廷的腐朽的统治。”韩山童振声道。
“明王的不错,既然来造反,就知责任大,你不打仗我不打仗,谁来保卫祖国谁来保卫家,谁来保卫家?”徐寿辉第一个响应,不过他在措辞上其实已经下了功夫,并不像朱元璋和王闲一样称韩山童为殿下,而是直呼其为明王,这就摆明了,老子和你是一样的身份,响应你只是因为老子明事理,有担当,而不是因为听你的命令。
“嗯,天完大帝所甚是有理,我等都是铁骨铮铮的七尺男儿,家国为难之时,振臂高呼,抛头颅洒热血,为的不就是反元复宋,驱除鞑虏嘛,依本王看,天完大帝就是很有志气的,单单从国号便可一睹雄心壮志,实在是当为我等之表率,当为天下义军之表率!”韩山童明面上是在夸徐寿辉,可是无论怎么听着,都有一股讽刺的意味,尤其那口口声声的天完大帝,这特么是绝了,徐寿辉咋这么有才啊?
徐寿辉,就是你!就是你这个狗东西给老子称帝,瞧瞧你起的那个名字,瞧瞧你那点出息,臭**丝!
“呵呵,天完大帝的志气的确堪为我等的楷模啊,只在气势上,就将元狗给压的死死的,只可惜诛灭元狗可不是单单嘴上,玩玩字游戏,得靠真刀真枪的干,这几年,不知有多少元狗死在我青衣军的手里,可比耍耍嘴皮子,动动笔杆子强多了。”如果韩山童还是冷嘲热讽的话,张明鉴可就是毫不顾忌的挖苦打击了,像他这种嗜杀成性的,最看不起的就是徐寿辉这种摆花架子做表面功夫的,这几年来,他的青衣军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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