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夫人很快冷静了下来，还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往后退了几步，满眼惊惧的看着燕璟洵，然而……仍旧没应。
燕璟洵浅而悠长的呼出气，淡然起身，“赵默，砍去她四肢，割掉舌头，剜去双眼，腰眼放血。”
乔嬿每听到一句，呼吸就越重，几乎不能掩饰。
该庆幸这么残暴的燕璟洵能在几年前放她一条生路，还是恐惧于他残暴的本质？
赵默闻言只顿了一瞬，便将惠夫人朝地牢拖去，宛如拖着一条死狗。
乔嬿没忍住开了口，“主子！”
燕璟洵看向她，赵默也停住了微瞪起眼睛看乔嬿。
“她、她——”
乔嬿情急也想不出什么像样的话来阻止燕璟洵，只好飞快对惠夫人道：“成了人彘，你如何得道？死道友不死贫道！”
人都是自私的，惠夫人如梦初醒般松了口。
“我……我确实是应天教的教徒，是专门排过来看守这些仙民的。”
她瘫倒在地上，缓缓道。
“这些仙民？是指哪些人？”赵默追问。
“李乐萍、贾郦……”惠夫人报了一大串的名字，除开死去的几位姑娘，还有男人，年纪从十四到三四十岁不等。
根据惠夫人所说，整个应天教的教徒数量庞大，所谓的
仙民基本上每个州城都有，而惠夫人就是仙使，专门来管辖这一块的仙民。
“为什么她们会死？”乔嬿问道。
“她们这是献祭给神，这是她们的荣幸。”惠夫人颤抖着，眼神却狂热轻蔑。
“你们做那么多，神仙保佑了你们吗？”赵默反问道。
“当然！当初我家破人亡，是应天教，是神救了我！让我拥有现在的生活，你们这种生来就出生在有钱人家的自然是不会懂！”
“邪教真可怕，这洗脑的功力简直了。”乔嬿感慨道。
“你还是没有说，为什么她们会死。”燕璟洵开口道。
“上面的人下的命令，我怎么知道？”惠夫人摇了摇头。
惠夫人因着失血的缘故时而清醒，时而说些胡话，问了半天，只知道应天教上面下达命令，让那些姑娘自杀，然后再散播流言，将事情推到燕璟洵身上。
至于惠夫人在李乐萍房间里找什么，她倒是说清楚了，就是乔嬿在里看到的类似于名单的册子，这是李乐萍从她那里偷来的，至于惠夫人如何拥有名单，她怎么也不肯说。
燕璟洵没有多说，继续派赵默去李乐萍房间里找东西。
只剩她跟燕璟洵二人，她因方才的冲动言行不由得后
怕，一拱手，垂着头道：“主子，属下告退了……”
“等等。”
燕璟洵走至她身前，捏住她下巴强硬抬了起来，“因何目不视我？”
“属下……不敢。”
“不敢？”燕璟洵喉间溢出轻笑，“我看你倒是很敢。”
他说的“敢”，两人心知肚明。
乔嬿的背僵直，沁出冷汗。
她扑通一下跪倒在燕璟洵面前，“属下知错了。”
“你很怕我？”
“……”
乔嬿没回。
燕璟洵居高临下地看着乔嬿的发顶，颅骨饱满圆润，发丝乌黑靓丽，是像仙女的，可是他却是男人。
“你信这世上有神仙吗？”
乔嬿不知道该怎么回，燕璟洵如此厌恶应天教，她是该信还是不该？
说错了话，恐万劫不复。
燕璟洵没等她回应，转身走了，声音飘进她耳朵里，那么轻，又那么重。
“我信。”
下午的时候越冬和玉屏也抓了一些人回来了，燕璟洵让人将惠夫人和众教徒关在了一起。
燕璟洵如剧情里的一样，发现了那位大人儿子的名字。
通过审问那些教徒，有一个男人终于受不住越冬残忍的手段，提到他曾经无意中听到那位大人的儿子对手下说要将事情推到燕璟洵头上。
“去把人
给我抓过来。”
很快，人就被赵默五花大绑带过来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要杀要剐随你便！”王公子看到燕璟洵，知道事情败露了，也不多说，伸着脖子就要往赵默刀上撞，赵默连忙收刀。
“为什么？”乔嬿问道，“你跟王爷无冤无仇，为何要对王爷下手？”
“哪有什么为什么？他倒霉咯！”
赵默气得差点直接拿刀砍了他。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以后都别说话了。”燕璟洵冷冷地说道。
“别！”乔嬿连忙制止。
“我来审问他吧。”
燕璟洵看着她，半天没有吭声，乔嬿只觉得头皮发麻，刚想要开口说算了。
“好。”
说完，燕璟洵就带着人出去了，只留乔嬿跟王公子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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