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和楼景深才认识半年。>
区区半年。>
她却觉得认识了很久很久。>
很奇怪。>
“不想跟你打情骂俏,我换衣服去了。”>
“嗯,穿毛衣,挡着。”>
“为什么?”>
楼景深抬手捏着她的耳垂,他手指微凉,一揉,唐影浑身一颤。>
“不挡着别人看到会说你饥渴的很。”>
他还受着伤,就干那事。>
唐影,“………”>
啧啧。>
打开姓——世界大门的男人,果真不一样。>
到底谁饥渴啊。>
……………>
唐影刚去浴室换衣服,门就打开。>
楼西至来了。>
他也没有叫大哥,神色有些冷,显然不是刚刚进来的,来好一会儿了。>
他带来了早餐,放在餐桌。>
走了。>
“站住。”>
他回头。>
“你什么时候开学?”>
楼西至头发张狂,看起来很不羁,“国外开学的日子和这儿不同,你又不是不知道,问什么问。”>
楼景深走向了床铺,动作不怎么利索。>
靠着。>
右腿曲起来。>
一秒后,“你喜欢她?”>
“谁啊?”楼西至不懂装懂。>
楼景深沉默。>
楼西至瞥了眼浴室的方向,拽拽的,“谁喜欢她啊,只有你把她当个宝。”>
“你可以喜欢,也可以不喜欢,但你要尊重,这是基本。”楼景深不愿多说,“另外安安消失的那几天,去了哪儿,是什么人,写个报告给我。”>
“不就一个朋友?”>
“朋友?”楼景深反嗤,“她哪儿来三十来岁的朋友,怎么,这个男人你认识?”>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他。>
楼西至哦了一声,出去。>
走到门口,还没有碰到门把手,门推开。>
同时浴室的门也打开。>
两个声音一起。>
就那么相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在静止中撕裂。>
所有的一切,从现在开始。>
唐影。>
楼岳明。>
目光一对,各自僵硬。>
楼岳明原本是笑的,带着鸭舌帽,运动衫,精神抖擞,准备来陪儿子吃早餐。>
唐影刚刚换完衣服,依然是长裙,高挑,漂亮。脖子上的吻痕藏在了头发里面,她在看到楼岳明的两秒后,整张脸都开始苍白。>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脚在后退!>
【看清楚这张脸,他姓楼,楼岳明,强暴你妈妈并且杀死、最后又抹去一切证据的男人。】>
【还记得你妈死前的求救声么,还记得她那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吗!还记得你妈死后连条裤子都没有吗!】>
【就是他!你要杀了他!】>
父亲阴鸷阴狠的声音在心底一遍一遍,她忽然热血沸腾,却又忽然间被定格在了这儿,她的身体、她的灵魂。>
她想逃。>
她想去一个黑暗的地方,四面湖水或者四面环山,谁都没有。>
她找他几年,等他半载,今天终于来了!>
在这个病房里!>
一回首,有一个漆黑的目光盯着她——>
那个目光深沉,讳莫难辩。>
唐影没有看。>
她走出门框,高跟鞋往地上一落,叮的一声,她依旧是唐影,那个靓丽的女人。>
她走过去。>
裙衫撩摆。>
她一步一步靠近——>
没走一步就是嘶声力竭的呼救声,是妈妈在男人身下那无助的哀求声,是妈妈在大院的床上被人捆着双手的痛哭声。>
一声比一声重!>
几乎摧毁了她。>
所有的障碍物在眼前都是模糊,只有楼岳明,只有他。>
楼岳明、楼岳明。>
是母亲充满了仇恨的嘶吼!>
她靠近。>
往那儿一站,楼西至一下挡在了楼岳明的身前,“你干什么。”>
唐影站定。>
目光从他的脸上过度到了楼岳明,他依旧在怔愣发僵里。>
她已经恢复,笑的艳丽大方。>
“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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