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事,遂问道:“那慕容铁琴现在何处?”江离一愣,雪凌波道:“不错,离儿,你带你爹爹去找到那慕容老贼,管他真心也好,假意也好,与你爹爹光明正大地斗一场,看看他的所谓绝招能不能破得了你爹爹的龙行大九式。”
她自从十五岁认识司马若沉,就没见他打败过,对丈夫从来信心十足。那慕容铁琴二十年前就是丈夫手下败将,只要江离出他的所在,自己有法子激得丈夫立即去找慕容铁琴——那么儿子这件事就大事化,事化了,时间一长,自然不了了之。
江离知义兄双腿残废,他当年就敌不过爹爹,如今更非爹爹对手,无论如何不能让爹爹去找他,遂道:“我义兄双腿残废,绝不是爹爹的对手,爹爹胜之不武,又何必去跟他动手?”
雪凌波双掌一拍道:“着啊,怪道他要利用你,这老贼自己无力与人相斗,便图谋利用你颠覆本门,用心何等深沉恶毒?你还没看清他的真面目么?你就该自己去杀了他为你师伯报仇,才是无极门敢作敢当的好汉子,是司马家有胆有识的好儿郎。”
她这句话正对丈夫孤高自矜的心理所发,不知不觉间就将焦点引到慕容铁琴身上——司马若沉也隐隐觉得儿子是受人利用了,慕容铁琴才是幕后真凶,首肯道:“离儿,只要你去杀了慕容铁琴为你师伯报仇,你以下犯上,误交匪人的罪过就可免了,你以前的过失我也不再追究。”
雪凌波大喜,情况好转得出乎她意料之外,慕容铁琴双腿残废,就算儿子打不过他,有自己暗中相助,要取他性命亦非难事。忙道:“离儿,还不快快答应,谢过你爹爹?”江离的心中却翻来覆去掠过杜晦临死那句话: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是已非人,所谓嫉恶如仇的手段——明明是自己误杀师伯,父母竟会怪到远在千里之外,做梦也想不到此事的义兄身上!
他心中涌起一股即愤且悲的感觉,大声道:”大师伯是我杀的,二师伯是我伤的,男子汉大丈夫,自己做事自己当,这事跟我义兄丝毫不相干,用不着是已非人,推诿责任——义兄待我情深义重,我这辈子也不会动他一个指头。”
雪凌波险些没气昏过去,闪身上前,一个耳光击在他脸上。这一掌怒急而发,力道着实不轻,江离颊上登时高肿,嘴角也渗出血来。雪凌波简直怀疑他失心疯了,见他虽是跪在地上,却是一脸的昂然不屈,显然虽受母亲责打,心中却并不服气——雪凌波也不知他什么心思,狠狠瞪了他半晌,一时竟不知什么好。
司马若沉脸色铁青,点头道:“好,你不杀慕容铁琴,那就起来跟我动手。”江离沉声道:“我不敢以下犯上,跟爹爹动手。”司马若沉森然道:“你没有第三种选择!你有本事破得了我的龙行大九式,你爱结交谁我再也不管——起来动手。”
江离见别无选择,那只有跟爹爹动手一途——义兄待已恩深义重,自己哪怕被爹爹打死,也绝不能去加害于他,打定主意,站起身来。
雪凌波素知龙行大九式威猛绝伦,在丈夫手中使出更是威力奇大,儿子功力不足,招数再绝妙也抵挡不住。正要想什么法子阻止,见江离竟站了起来,惊骇焦急之下,尖声叫道:”你给我跪下。”江离方才站直身子,听母亲怒斥之声,不敢有违,屈膝又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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