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晕
沈秋雁来到门牌上写着第五诊室的门前，白色的门关着，这时来了一个戴着白色帽子穿着长袖白色衣服，戴着白色口罩、戴着眼镜的护士，看了一眼沈秋雁，就推开了门，示意她进去。等沈秋雁进去那个护士关上了门。
沈秋雁进了门，见里面坐了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一张桌子前都戴着白色帽子穿着长袖白色衣服，戴着白色口罩、戴着眼镜，看不到容貌。
见沈秋雁进来，其中的一个人冲着她挥了挥手，说道：“来，坐过来。”指着桌子边上的凳子。沈秋雁注意到他的手上戴着乳胶手套。沈秋雁坐了下来，看向他，只听他问道：“刚才量过了体温吧？多少度？”
沈秋雁沙哑着嗓子说道：“在住的地方凉的是三十九度六，刚刚在门诊大厅里凉的是三十九度八。”
医生的语气很温和，问道：“嗓子哑了，还咳嗽，让我来听一听。”说着拿出了一个听诊器，放在了沈秋雁的胸口，沈秋雁感到一阵的冰凉，金属的听诊器，许久都没有用过了。
医生拿出了听诊器，对他对面的人说道：“徐护士，开单子，需要做痰液涂片、查血象、做个胸透检查。”
对面的徐护士开始低头奋笔疾书，一会儿抬起了头，递给了沈秋雁几张单据，说道：“你先做几项检查，不要紧张，做完了拿着单据再过来。”
说完徐护士拿起了对讲机，对这话筒说道：“请来一位，到第五诊室，有病人需要去做检查。”
沈秋雁迟疑地看着手上的单据，离开了诊室，出了门来到走廊里，有同样戴着白色帽子穿着长袖白色衣服，戴着白色口罩、戴着眼镜的人，看不清容貌，走上前，接过了沈秋雁手中的单子，看了看，轻轻地说道：“请跟我来到这一边。”听声音是温柔的女声。
沈秋雁跟在她的后面，沿着走廊走到头，前面的护士忽然停下了脚步说道：“等会做完了胸透检查，你到这里来作别的检查项目，记住奥，不要到别的地方乱走。”沈秋雁点一点头，看了一眼白色的大门上白色的牌子，上面写着检验室。接着往前走，右拐走了不远，就是透光检查室。
护士站在透光检查室的门前，对沈秋雁说道：“这里可以做胸透检查，你先进去做检查，等出来后，往回走，在刚才的检验室里做检查，记住原路返回，不可乱走动。”
沈秋雁有些紧张，点一点头，咽喉莫名其妙地紧锁着，痛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护士转身走了。留下了沈秋雁站在原地发愣。紧闭的白色门忽地打开了，一个戴着白色帽子穿着长袖白色衣服，戴着白色口罩、戴着眼镜看不清容貌的人，走了出来，接过了沈秋雁手中的化验单看了看，并没有说话，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沈秋雁进来。
沈秋雁进了门，那个医生示意她站到外间地当中摆放的一架仪器上，沈秋雁依言站在了上面，窄窄的空间，比较的紧蹙，前后都是冷冰冰的金属板，胸前的金属板在移动，刚移动了几下，停住了。沈秋雁正想着是不是可以下去了，那位医生走了过来，用低沉的男声说道：“来，包给我。”
沈秋雁忙把斜挎在肩头的皮包拿下来，递给了他。那个人将包放在门口的桌子上。不一会，那块胸前的金属板又开始移动了，非常自然有非常缓慢地在沈秋雁的胸前移动。沈秋雁冰住了呼吸，却听到那低沉的男声在说道：“放松，放松，不要紧张。深呼吸三下。”沈秋雁依言做了。金属板又开始移动，当它停止不动时，那个低沉的男声传来：“好了，可以下去走了。”
沈秋雁来到门口的桌前，拿起了自己的皮包，离开了透光室。照着护士的指点来到了检验室。
检验室里面是长长的走廊，有几个房间，沈秋雁正不知道进那一个门时，有一个戴着白色帽子穿着长袖白色衣服，戴着白色口罩、戴着眼镜的护士，接过了沈秋雁手中的单子，让她来到了一间房子里，是静脉抽血室。
一排有四个采血的位置，有两个护士坐在采血台后面，其中有一个正在采血，旁边一个护士在观看。
沈秋雁来到正在旁观的护士前面，坐在板凳上，将自己的左胳膊伸了出去，有穿着同样衣服上下都是白色的护士，坐在了她的对面，双手利索地将黄色的止血管系在沈秋雁的肘关节上端，用面签在肘窝处的皮肤上来回涂抹了几下，有黄色的印记留在了上面。嘱咐沈秋雁握紧了拳头，并使劲地拍了拍黄色印记处的皮肤，开始斜斜地扎针刺进了皮肤。
暗红的雪从针头里流了出来，流向那针头尾部连接的试管内，沈秋雁看到血流向了试管，忽然地感到头发晕，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她沙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哎呦呦，头发晕唉！”身子歪向了一边。旁边刚采完血的病人忙扶住了沈秋雁的肩膀，沈秋雁斜靠在她的身上。
护士们忙围向了她。有掐她人中的，有给她喂了些葡萄糖水的，渐渐地沈秋雁醒来了，众人将她扶到靠墙的一排座椅上，让她靠墙坐着休息。
沈秋雁低着头有气无力地看着自己左胳膊的肘窝处，那里贴着细长的一个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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